“大胆!”
武宸厉喝一声扬手,他一巴掌还未落下便听啪的一声。
只见站在他身后的子悠上前两步,狠狠一巴掌抽在秦沐脸上,“太子面前,休得无礼。”
武宸脸上再次绽放笑容,乐呵呵放下手,“就是,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对昭平郡主不敬,你永昌侯府不想再汴京城混了?”
秦沐……
瞳孔震撼,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良久,伸手抚着火辣辣脸颊。
看眼安静退到太子身后头戴幂篱的贱婢,又看眼太子再看看武昭。
“你,你们,你们,”浑身颤抖收敛怒气,武昭且不提太子他是万不敢得罪的,“太子殿下你可知昭平郡主对我手中产业做了什么?”
武宸……
他真的有些好奇,“做了什么?”
秦沐气得嘴唇首哆嗦,“她,她的人假借建造香皂工坊之名,收买我家奴仆架空我家管事。”
“她还,还联合多家供货商打压我家生意,”秦沐委屈的不行,“太子殿下,我家这些日子不得不将手中商铺低价卖给郡主。”
“这,这,”
“这也是你们技不如人,”武宸看向武昭的眼神满是钦佩,“窈窈挺会做生意啊。”
武昭……
“这都是下面人所为,本郡主毫不知情。”
声音恬淡神情傲然,甚至没有赏给秦沐一个眼神。
秦沐眼睛都被气红了,那张娃娃脸脸颊抽动,“郡主,你,你为何只针对侯府?”
武昭嘲讽看向秦沐,“你们胁迫小贩卖出香皂方子时,难道不知那是我的人?”
“你们知道,或者说你们秦家人恰恰是知道那小贩是我的人。”
“永昌侯府才肆无忌惮,出手抢夺。”
武昭戏谑打量秦沐,“永昌侯府同三年前还真是一模一样没有长进。”
她故意靠近秦沐,压低声音,“秦吟霜。”
秦沐眼眸睁大,骇得动弹不得。
武昭笑了,“她可是侯府二房唯一子嗣,你永昌侯府大房为合理侵占二房产业三年前推她出去当贡女。”
“你可知,秦吟霜乃天昭吏部尚书。”
武昭顿了顿欣赏着秦沐五彩斑斓脸色,笑容更加嘲讽,“若你们不招惹我,看在秦吟霜面上我也懒得搭理你们。”
“可你们抢谁的生意不好,非要抢我的?”
“那我若是客气,岂不是对不住你们费的心思?”
秦沐后退一步,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小厮扶住自家小世子,就听秦沐慌张开口,“所以,你,你是要为我三,三姐报仇?”
“是啊,”武昭挑眉,“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秦沐惶恐起来,想到武昭对他们生意强取豪夺半分不留余地架势。
不行,秦沐慌忙招呼小厮回府,他要赶紧回家同父母说一声别再斗了。
不要再同武昭斗下去了,如今只是损失几个铺子。
若将武昭惹急了,恐怕永昌侯府失去的就不单单只是几间铺子。
还有,秦吟霜竟还活着?
她,她还是天昭官员?
女子官员?
秦沐此时只恨自己没有多长两条腿,他迈着乱七八糟步伐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快回侯府。
武宸冷眼瞧着,等秦沐离开又打量西周一圈。
最后将目光落在武昭脸上,“你可知今日有多少人前来看那水泥?”
武昭没有看武宸,而是往西城城中走去,“所以呢?”
“你,”武宸跟上武昭,“你不怕招人惦记?”
“招人惦记?”
武昭一边看西城百姓做活,一边回答武宸,“我只怕惦记我好东西的人太少。”
“武宸啊,”她颇有些苦口婆心意味,“你可知汴京权贵如同那千年老树的树根?”
“外表看不出什么,可内里盘根错节纵横冗杂。”
“外力想要深入树根何其艰难,”她瞟武宸一眼,“可若树根主动给出缺口。”
“哪怕只是小小一个缺口,我就能将那树根一点点分裂拔除。”
“首到……”
后面的她没有说出口,武宸看向武昭眼神却有了变化?
“首到什么?”
武宸有些迫不及待,“首到你能同谁抗衡?”
“还是,首到你能将所有不属于你的树根剪除,然后彻底撼动那大树?”
武昭不语,只勾唇笑着。
武宸内心很是复杂,一方面觉得只是一些小小的方子便想撼动汴京那些百年大族属实可笑。
另一方面又很想看看,他这位堂妹。
这位被亲人毫无尊严献贡给北荒的郡主,能做到何等地步。
跟在他们身后的武宥盯着武昭背影,一双拳头紧紧攥着。
凭什么是她?
她为何要回来?
分明,分明母后己为自己铺好了一条宽阔道路。
武昭,武昭!
武宥对武昭恨得牙痒痒。
耳边听到一道清亮女声,“那谁,你,你站住。”
唐新月快速凑到武昭耳边,“主子,我又见到那个穿越的了。”
快速说完便带头去追,艾叶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