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展示自已有力气,她随手搬起院中的石凳,还得意的转了两圈。
要不是采风信的快,她还要展示胸口碎大石呢。
采风自责懊悔,心疼的如刀割般,差点哭出来,她家小姐太可怜了,竟然把她引以为傲的功夫都忘了。
前些日子她不是没想过闯出府去找大夫,可想到小姐处处为陈家着想,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她出府找大夫,传出对陈家不利的话,等小姐醒来定然会生气。
林思思看出采风在自责,出言安慰,“我不怪你,从前是我猪油蒙心,错把垃圾当成宝,错把真心喂了狗,往后余生,喜我者我惜之,嫌我者我弃之”。
听到自家小姐醒悟过来,采风高兴,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为了不让小姐看到,她转过身去。
可她上下抖动的肩膀如何能瞒得住林思思。
真是个忠心的丫鬟,她在心里感叹。
哭过之后,采风极其耐心的教她一招一式。
她吃过大力丸,是有些内力在身上的,虽然功夫恢复不到从前那般,可凭借她的大力,也足以将对方打个落花又流水。
陈母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终于传到只想躺在温柔乡的陈念朝的耳朵里。
他拉住正在洒扫的丫鬟问道:“你们说的 可是真的?母亲真的病重?不是那个毒妇设计诓骗于我?”
丫鬟内心狂跳,完了,姨娘不许她们将这事告诉侯爷,这要是被姨娘知道了,以她的心狠手辣还不得活活剥了她们的皮。
丫鬟连忙跪地,任陈念朝如何询问都闭口不言。
陈念朝对着丫鬟拳打脚踹。
若此事是真的,传出去他不孝,那他还怎么见人,丝毫没认识到自已的错误,只把怨气发泄在奴才身上。
丫鬟倒地不起,嘴里倒着血沫子,陈念朝方才住手。
“来人,把她拖出去埋了”。
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他对一个丫鬟动手。
刘雨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此时她眼里流露出疑惑还有不解。
可不管如何,只要能让她当上侯夫人,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品,只要对她一个人温柔就好。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侯府的事,刘雨然坐在轮椅上佯装吃惊,“念朝哥,我听闻老夫人病了,为何这么大的事都没人通知我们,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假如是真的,这些下人一个都留不得”。
陈念朝重重点头,刚刚打死一个丫鬟若还有些愧疚,此时听了刘雨然的话,他觉得自已还是太宽厚了。
“我去母亲院中看看真假,我认为是那个毒妇故意不让人通知我,她想看我身败名裂,即便我身败名裂我也绝不会与你分开”。
说完还深情的看了一眼白莲,然后才恋恋不舍的去看陈母。
陈母嘴歪眼斜,想要说话说不出来,口水滴滴答答流在枕头上。
陈念朝只觉得一阵阵眩晕,“梦瑶,母亲这是怎么了?”
陈梦瑶冷冷看着眼前让她丢丑的大哥,恨不能在他身上戳成千上万个窟窿。
李嬷嬷见他们都不说话,只能为难开口,“侯爷,老夫人中风了”。
陈念朝的眼泪滚滚流出来,他的母亲病了,而他这个做儿子的现在才知道。
若是被外人知道,该怎么说他。
“你可是我亲妹子,母亲生病这样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一个两个都这样对他,他的命好苦啊。
陈梦瑶冷哼一声,“我的好大哥,事到如今你还在演戏,你害得我名声扫地,不会也要装作不知情吧?”
陈念朝倒吸一口冷气,看梦瑶要吃人的神色根本不似作假,可他何时害过她?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作为当家主母的窦清秀竟然不在场,她是何居心?
“来人,把那个毒妇给我叫来”。
林思思看着李嬷嬷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用手指向门外,“给我出去”。
李嬷嬷却不肯走,面无表情语气中却透着威胁,“夫人,若是侯爷动怒,后果可就大了”。
难道她就不怕被休吗?
她这里这么吸引人吗,这个老嬷嬷都舍不得走呢,林思思打了个哈欠,“你想留就留下吧,我困了要去睡了”。
当她是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真是想屁吃。
李嬷嬷不好再多言,对方怎么说都是主子,只好回去添油加醋的回复一遍。
“什么?她犯下如此大错竟然敢不来见我”,陈念朝气极,额头的青筋直跳。
“来人,请家法”。
下人将陈家的家法——藤条,请上来,陈念朝手持藤条来到主院。
“毒妇,你给我出来”!
林思思还在睡觉,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她吓醒,“老六,他们在喊谁?”
一一六无奈,这次的任务真憋屈,如果能如宿主所言,直接多好。
“宿主,他在叫你”。
嗯?对方不是在喊毒妇吗?她这么人美心善的人竟然成了毒妇,林思思掀被下床。
刚刚来到院中,一根藤条挥舞过来。
林思思刚刚睡醒,况且在自已家,完全没想到有人偷袭,手臂生生挨了一藤条。
“毒妇!母亲重病,这样的大事你因何不通知我?”
陈念朝面部扭曲,活像个吊死鬼。
什么?这人说的是什么话?听起来好像是人话,却又让人听不懂。
全府上上下下谁都知道的事,对方却说她隐瞒。
况且她还主动上门告知,可当时陈念朝只说是她在使计诓骗他,现在却倒打一耙。
更嚣张的是,他竟然敢动手打人?
谁给他的胆子和勇气?
林思思手臂火烧火燎般的疼,阵阵入骨。
她不打算给对方解释什么,也没那个必要,满心满脑都是要替手臂报仇。
三步并作两步转眼就到陈念朝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藤条,高高举起重重甩下。
鞭鞭不落空,每一下都狠狠抽在陈念朝的身上。
“就凭你也敢打我?你打啊,打啊,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