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犯了何罪?”薛彤索性站了起来,都已经撕破脸了,就别装了。
“你犯了大不敬之罪”,
李嬷嬷上前解答,时不时还向薛彤身后看去。
“押下去,押下去”,皇后娘娘不耐烦的说道。
身后上来两个小太监,上前去拉扯薛彤。
薛彤哪里肯就范,脚下一动,退出一米远。
“好啊,她还敢抗旨不尊,来呀,抓住她,拖下去乱棍打死”,李嬷嬷招呼宫女和太监一起上。
就在混乱之际,一道尖锐的嗓音唱响,“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呼出一口气后,在地,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薛彤心跳加速,来了,来了,她的杀父仇人来了。
要不要现在动手,还是再等等?若是以后再见不到皇上怎么办?
但如果皇上不是有意的,一切都是巧合又该如何?
就在薛彤纠结该不该动手时,一片黄色的衣摆闯进她的视线。
薛彤好奇的抬眼观看。
四十多岁的皇上,身高八尺,目光明亮,下巴上的胡须沧桑而硬朗。
果然男人四十一枝花,丝毫都不显老态。
很少有人敢直视皇上。
皇上感受到打量的目光,顺着目光看过去,不由睁大双眼,随后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表情由不可思议到激动,由激动变成怀念,由怀念到伤感。
他根本没理会皇后的问安,只对薛彤说道:“你跟朕来”。
薛彤奇怪,她见到杀父仇人理应愤怒和仇恨,为何却想和他多亲近,难道她也成了攀龙附凤之辈?
呸!薛彤再次唾弃自已。
但还是乖乖跟在皇上身后,来到一个像图书馆那般的房间。
她想要乖乖跪下行礼,却被皇上拉了一把,“坐吧”。
皇上竟然给她赐座,这可和伴君如伴虎的传闻不一样呢。
薛彤顺从的坐下。
眼睛却总是看向皇上,这种莫名的亲切感是哪来的。
“父皇,父皇”,十二公主不顾守门太监的阻拦,匆匆赶了进来。
她进门后看了一眼薛彤,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父皇,薛姐姐她不是宫里的人,所以不懂宫中的礼仪,还望父皇别怪她,她可是儿臣的救命恩人”。
皇上听到十二公主的话后,竟然红了眼圈,他目光紧紧盯着薛彤的脸,颤抖的唇张开几次,终于问出口,“你果然姓薛?”
她和她娘长得七八分相似,皇上认出她来不奇怪,薛彤索性摊牌了,背后调查还不如趁机问明白。
“我娘叫薛诗诗,我爹是骆凌风,想必皇上还记得吧?”
“你爹是骆凌风?”皇上苦笑一声,“你娘是这样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薛彤有一种预感,不,不对,她娘对她那么好,怎么会骗她。
“美娥,你先下去,我和薛姑娘有话要说”,皇上对十二公主挥手。
十二公主误以为皇上看上了薛彤,哪里肯答应,“父皇,薛姐姐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况且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下去”!皇上厉声止住她的话。
十二公主还是头一回见她父皇这么凶,吓得立马闭了嘴,随后看了一眼薛彤。
薛彤对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十二公主退出去之后,皇上深深叹了几口气,“你身上可有和朕一样的玉佩?”
皇上从领口取出白色玉佩,和薛彤身上那块一模一样。
薛彤机械般的取给他看。
她此时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皇上无需查看玉佩,单看眉眼和她的年纪,也能猜出她是谁。
皇上伸手想要摸摸薛彤的头,手抬到半空又收了回来,之后缓缓讲起十七年前的事。
当时他的确对薛诗诗有好感,薛诗诗也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这句话就像有魔力一般,深深烙印在他心上。
可因为她已为人妇,且还是朝中重臣骆凌风之妻,皇上只能压下心中的爱慕。
后来种种证据都指向骆凌风谋反,他念及骆家有功,只将主犯赐死。
骆凌风已死,他又想起那个日日入梦的人儿,这才又将薛诗诗找回来。
薛诗诗刚刚入宫就被封为俪妃,有伉俪情深之意,虽说他们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生活,可以此表明薛诗诗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她入宫后便是专房专宠,连续两个月皇上都不曾宠幸过其他妃嫔。
两个月后,俪妃有孕了,皇上欢喜的好像头一回当爹似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欢喜,破格升俪妃为贵妃。
可还没等到晋升礼,俪妃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皇上找遍夏国都寻不到她的身影。
薛彤听后,她的心好像掉进冰窟窿,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