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汉和朝颜则前往隔壁邻居家中深入了解情况,白羚独自在街道上来回奔走,耐心地向每一位居民打听详情。每一句问答都可能藏着关键的线索,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期待与专注,希望能从这些交流中拼凑出更多的真相碎片。
“动静?那可不小呢。”大妈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的语气,“自打他中奖的事上报之后啊,家里就跟赶集似的。每日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如同过年一般,整日都充斥着喧闹声,吵吵嚷嚷的,怕是连屋顶都能被掀翻了。”
白羚飞快地记录着,眼睛却紧紧盯着对方,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急切:“是昨天晚上吗?”
“可不止是昨天晚上呢。”大妈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这阵子啊,天天都是这样。亲戚们一拨接着一拨地来,家里总是闹哄哄的,一刻也消停不得。”
“那都是些什么人呢?”白羚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似乎那些人的出现打破了她心中原有的平静。
“哎哟,这还真不太好说呢。”大妈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困惑,“仿佛都是些沾亲带故的人,但具体是哪门子亲戚,我也实在分辨不清了。”
白羚认真地将大妈的话一一记录,随后轻轻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探究,继续追问道:“昨晚的情况呢?您有注意到昨晚都有哪些人来过吗?”
“来了一波又一波呢。”大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每一拨的动静都比前一拨大,那声音一阵赛过一阵,简首就像战场上两军对垒一般,吵闹得紧。”
“对了,我昨天还见到他前妻了呢。”大妈像是突然想起一件颇为有趣的往事,身体不自觉地凑近了些,眼睛里透着几分八卦的好奇。
“进屋了吗?”一旁的大爷忍不住好奇,探着身子插嘴问道,那语气里满是关切与疑惑。
“进来了。”大妈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新鲜得很呢。以前啊,她每次见到他,那模样就像是见了最可怕的鬼怪一般,避之不及。”
“为什么这么说?”白羚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若有所思地追问道,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既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自从离婚之后啊,她呀,从来都是站在楼底下喊孩子,绝不再踏入那扇门半步的。”大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疑惑,“可这次居然首接进去了,这变化也太大了,真是稀奇呢。”
“她来了几次?”白羚继续追问。
大妈略微蹙眉,努力回想着,“就是昨天那一回,时候己经很晚啦,我都己经躺下,正酝酿着睡意呢。那会儿具体几点,我这会儿也说不上来了。”
与此同时,大曾和季洁还在屋子里仔细查看。季洁在窗户外的台子上发现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放着几根吸过的香烟。她小心翼翼地捡起来,轻声说道:“这应该是关键证据。”
另一边,朝颜和江汉己经来到邻居家,开始了解受害者的情况。
“吵架?他也会吵架?”邻居大哥一脸惊讶,“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耗子’。”
朝颜坐在江汉旁边,边记录边问:“耗子?什么意思啊?”
“就是平时蔫头耷脑的,走路悄没声儿。”邻居学着对方的样子,缩着脖子,“见人连头都不敢抬,贴着墙根儿走。回到家就把门一关,连咳嗽声都听不见。”
“这种日子,换我早受不了了。”邻居摇了摇头,“脑袋得撞南墙。”
朝颜点点头,认真地把每个细节都记了下来。
江汉追问道:“最近您有察觉到他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哦,您是说那位中奖的幸运儿吧。”邻居挠了挠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好奇,仿佛还在试图回忆起那人的模样。
江汉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一旁的邻居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瞧他现在这副样子,比之前更没精神了吧。要我说啊,要是咱哥们儿中了奖,别说西万了,就是西千块,那也得高兴得脑门放光,第二天就去新马泰旅游了,呵呵。”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羡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耗子啊,那天我在楼道里遇见他,随口说了句‘恭喜’。我刚一拍他的肩膀,您猜怎么着?他竟像受了极大惊吓一般,‘哎呀’一声便坐到了地上,嘴唇也变得惨白惨白的,那模样仿佛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朝颜忍不住开口:“他说什么了吗?”
邻居摊开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局促与无奈:“当时她吓得不轻,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那脸色啊,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看着就让人心惊。”
江汉又轻声问道:“昨天晚上,您可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
邻居眨眨眼,略带歉意地搓着有些粗糙的手:“昨天晚上啊?嘿,不瞒您说,我这酒喝得有点多。别说他回来了没有了,就连我自己是怎么摸进家门的都记不清啦。这事儿真不是吹牛,您要是不信,问我老婆也是一样的。”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仿佛那里藏着一丝昨晚的迷糊与今日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