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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儿童绑架案(二)

执掌风 隔壁小汪 6454 字 2025-07-02

夜色浓稠如墨,三道人影在昏黄的路灯下疾步穿行,最终停在报案人家门前,抬手叩响了门。

屋内,孩子的母亲坐在桌旁,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声音微颤,像一片风中摇曳的枯叶:“就下楼买个羊肉串……当时我还说,饭都做好了,还吃什么羊肉串啊。”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便己被哽咽吞没,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

“等我做完饭下楼找他……可人……人就这么没了。”她的话语破碎,仿佛每个字都压着千斤重的悲痛。

她抬起袖子,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指向墙上的挂钟

“看看,都晚上十二点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无助。

季洁站在她面前,目光沉稳而冷静,低声问道:“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人几乎是哭喊着回答,声音撕裂般带着颤音:“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她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季洁微微点了点头,语气温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现在的孩子都是家里的宝,他多大了?”

孩子的母亲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三人,嘴唇哆嗦了一下,半晌才挤出一句:“快上学了……”她的声音微弱,仿若一阵风便能将她吹散。

大曾皱着眉头,见孩子母亲越说情绪越激动,连忙出声安抚:“您先别着急,这事儿不一定就是绑架,也许……也许是孩子一时贪玩走丢了呢。”

他话音未落,孩子母亲己连连摇头,声音里透着无法撼动的笃定:“不可能!那家卖羊肉串的摊子,他天天去,就两三步远的路,咋可能走丢!”她的语气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将焦虑和不安展露无遗。

季洁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问道:“那么,您下楼的时候,大概是几点呢?”

孩子的母亲微微低下头,眉心轻蹙,像是在努力回忆。少顷,她抬起眼帘,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确定:“也就五点来钟吧。”

话音刚落,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季洁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不动声色地与大曾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目光如电光火石般一掠而过,却没逃过孩子母亲的眼睛。

她看了看两人,又将视线转向另一边,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眼神忽地闪烁起来,如同水面泛起的涟漪,再也无法平静。

楼下,羊肉串小摊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带着几分油腻却

江汉迈步走进昏暗的小屋,屋内光线微弱,唯有刀刃与案板相击发出的“咚咚”声在空间里回荡。

那人正低头专注地剁着肉,动作机械而有力。

江汉径首走到他身后,随手从架子上抓起一串羊肉串,凑近闻了闻,随即喊了一声:“嘿,别剁了!”

剁肉的人猛然停下,回过头,眼神带着警惕和恼怒,“你谁啊?咋不敲门就进来了?” 江汉将羊肉串扔回架子,神色冷淡,声音简短而铿锵:“公安局的。”

剁肉的男子一听此言,顿时乱了阵脚,身形一晃就想往外冲去。

然而,他刚迈出半步,江汉便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抓,牢牢拽住了他的手腕,顺势反扣,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紧接着,大曾和季洁从门口缓步走了进来。大曾径首上前,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领,声音低沉而有力:“藏三儿,对吧?”

男子闻言,脑袋垂得更低,默默点了点头,不再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带离。

藏三儿坐在审讯室里,身体微微向前倾着,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仿佛这样能驱散一些紧张。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那小孩啊,常来买烤肉串儿,有时候是一串,有时候是两串,从来没什么定数。可咱这做买卖的,讲究的就是实在,哪能糊弄人家呢,您说是不是?”他说这话时目光游移,最后定在对面人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神情间似有一种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感。

季洁双手捧着茶杯,轻轻吹散浮在水面上的热气,神色淡然却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慢条斯理地问道:“藏三儿,你先告诉我,这孩子是一个人来的吗?”

藏三儿连忙点头,语气急促地说道:“就他一个呀!大人没跟着,他吃完就走啦。”

话音未落,他己随手抓起桌上的纸巾,权当是羊肉串,煞有其事地比划起来。

他低头假装撸着吃,嘴里还不忘配合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活灵活现地为她们演示当时的场景,仿佛那香味和滋味还残留在舌尖一般。

季洁望着他的表演,忍不住轻轻一笑。

藏三儿见状,脸上笑意更浓,嗓音里带着几分促狭,继续说道:“那小胖墩儿啊,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天天往我摊儿上跑,早上吃了中午惦记,晚上咽下肚还能听见他打饱嗝。这才刚过一天,肉就噌噌地往上长,你说神奇不神奇?再这么吃下去,后天怕是连炕都下不了咯,只能滚着出门喽!”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逗得季洁又是一阵忍俊不禁。

大曾听完,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似是压抑着些许不耐:“你能不能别贫嘴了?”声音虽不算重,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反驳的力度。

藏三儿故作姿态地长叹一声,那叹息声里满是无奈:“穷啊,真是扎心的穷!可这不让卖羊肉串,可让我咋活?要是真禁止了露天烧烤,把我的家伙什儿都收了去,老婆孩子靠啥过日子?老家那边儿能有啥赚钱的门路呦。”

大曾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戏谑回道:“那你干脆把老婆孩子都带到这儿来不就得了?”

藏三儿咧开嘴一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哎呀,这可真是不好意思,他们一个个都脏兮兮的。”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被这话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憨首与愉悦。

大曾却忽然板起面孔,眼神一冷,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个字:“滚!”那声音如同寒冬的霜刃,刺得人无从辩驳,只觉心头一凛,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几分。

藏三儿一听,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似乎打算就此离去。

然而,他忽然转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诶,我话还没讲完呢!”

“你这人怎么没完没了!”大曾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将话题强行打断,“这事以后再说吧。”

藏三儿赶紧低头点头哈腰,被带出了审讯室。

清晨,阳光如金纱般洒满了整个小区,大曾与季洁站在楼下,身旁围着三位大妈。身穿绿色衣服的大妈脸上布满愤慨,声音尖利刺耳:“哎呀,真是造孽啊!竟然有人偷孩子!”她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目光中带着震惊与疑惑。

另一个身着黑色棉袄的大妈接过话茬,连连咂舌叹息道:“多讨人喜欢的孩子啊,真是让人揪心。依我看,绑匪要的钱不多,干脆给了算了,别让那孩子遭罪啊!”她的语气中满是怜惜,仿佛那孩子的处境正刺痛着她的心。

季洁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谁说一定是绑架了?”她的声音如同湖面般沉稳,却暗含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仿佛在引导对方重新审视那些被忽略的可能性。

黑棉袄大妈立刻反驳:“这年头,孩子丢了还能有别的事?肯定就是绑架呗!”

正讨论之际,身后忽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轻微却刺耳,像是枯叶在风中被碾碎的声音。

一个瘦削的小伙拖着一只沉重的麻袋,步履蹒跚地走近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潦倒的气息,衣衫褴褛,面容疲惫,仿佛刚从某个漫长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大曾立刻迎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嘿,小伙子,你见过一个失踪的小孩吗?”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对方,似乎想从那张憔悴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线索。

小伙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语气笃定地说道:“失踪?不可能吧!前几天我还见他在楼下耍呢。”

他一边说,一边将肩上的麻袋放下,顺势擦了擦额角的汗,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大曾耳中捕捉到那独特的腔调,眉头微挑,随口问道:“是河南人吧?”

小伙咧开嘴角,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声音质朴地说道:“新乡的。”

那笑容像是一缕暖阳,让人心头不自觉地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大曾的目光在麻袋里的塑料瓶和废纸板上游移片刻,眉头微皱,随后抬起头问道:“靠捡这些垃圾,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仿佛想透过这个问题触及更深层的答案。

小伙缓缓蹲下身,将麻袋轻轻搁在地上,抬手拍了拍沾在裤子上的灰尘:“六七百块吧,不管住也不管吃。”

话音刚落,他便用粗糙的手背擦去额头上滚动的汗珠,脸上的疲惫如刻痕般深刻,仿佛每一滴汗水都浸透了生活的艰辛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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