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老郑一边紧盯着手机屏幕,一边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走进办公室。季洁正拿着一份文件在办公桌前忙碌,听到动静后即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疾步来到老郑身旁。
“老郑,能不能再跟青海那边联系一下?”季洁的声音中交织着焦急与一丝难以抑制的期待,“看看还能不能多给咱们一些线索。”在这一瞬间,那声音仿佛不仅仅是在询问,更像是一份带着温度的祈愿,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希望从遥远的青海能传来更多关于真相的消息。
老郑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几分局促与无奈:“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所有能提供的资料都在这儿了。这可是1号大案,你也清楚它的复杂性与敏感性。”
季洁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失落与挫败:“可我们现在就如同在黑夜中摸索的盲者,毫无头绪,这般茫无边际的感觉实在让人沮丧。”
还没等老郑开口,一直站在电脑前的江汉突然转过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急切:“老郑啊,盲人摸象时好歹还能碰到象腿、象尾,可咱们现在呢?连个边都没沾到,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老郑不满地瞥了江汉一眼,语气略带委屈与不甘地反驳道:“怎么能说没有收获呢?资料中的人咱们都排查过多半了,这可比一无所获要强得多。每一个名字、每一条线索,都是我们努力的痕迹啊。”
“可问题就在于,什么线索都没有。”江汉无奈地摊开双手,眉宇间满是困惑与焦急,仿佛那无形的困境正实实在在地压在他的肩头。
“有时候,‘没有’何尝不是一种收获呢?至少不会误入歧途。”老郑语气温和而坚定,他轻轻拍了拍江汉的肩膀,那掌心传来的温度仿佛带着无尽的安抚与鼓励,“大家再耐心一些,循序渐进,总会找到正确的方向。”
说完,三人各自回到自已的位置上,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大曾从座位上站起身,步伐略带急切地来到白羚的工位旁,微微探头,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问道:“白羚,还有几个没查到啊?”
白羚轻轻拿起笔记本,指尖快速翻动着纸页,眼神在字里行间游走,片刻后,她抬起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还有五个。”
大曾点了点头,催促道:“快点啊,时间不等人。”
就在大曾转身离去的刹那,白羚桌上的呼机陡然响起。她下意识地拿起呼机,目光扫过屏幕的瞬间,脸色骤变,口中不禁喃喃自语:“奇怪,这呼机怎会遭到骚扰?他们究竟是如何得知我的呼号的?”
朝颜在一旁留意到白羚微妙的神情变化,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轻声询问:“怎么了?又遇到谁来打扰你了吗?”
当白羚听到朝颜的话,她微微一怔,随后缓缓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些许困惑与思索,凝视着朝颜说道:“我得好好回忆一下,究竟把呼号给过谁……或许,给呼台打个电话问问,应该能有个准确的结果。”
当白羚轻启朱唇说完那番话后,她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通了呼台号码。此时,她的神情变得格外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已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这小小的通讯工具与即将开启的探寻之旅。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确认,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暗暗下定决心要悄悄展开调查,务必探寻出事情的真相。
这时,大曾再度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思索:“派出所和街道那边都查不到任何线索……难不成,这家伙是在那批被吊销户口的人员之中?”
老郑缓缓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大曾,眼神中透着几分追忆与疑惑:“嗯?第一次严打的时候,那可是久远到快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事了。这人啊,也有可能是从外地流窜进北京的。”此时,烟雾轻绕在他的指尖,仿佛也缠住了那段遥远的记忆。
大曾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原本我也是这般认为,然而迎春路那桩案件发生后,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老郑紧锁眉头,满脸写满了困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迷茫,仿佛眼前的问题如同一团迷雾,让他找不到方向。
大曾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目光沉静而深邃,慢条斯理地开口:“流窜犯作案,多会选择偏僻之处以避人耳目。然而迎春路乃是这城中最繁华之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此贼出手如电,下手狠辣,短短几分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般行径,显然对这一带地理环境了若指掌,熟稔于胸。外地蟊贼作案,往往只为财货,夺宝而逃。可这人每次作案竟都要开枪杀人,不留一个活口,其心之狠、其谋之深,显然是惧怕被人认出身份,这才斩草除根,灭绝痕迹。”
说罢,大曾接过老郑递来的一张报纸,刚翻开没几页,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叮铃铃)。大曾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转头对白羚喊道:“喂,白羚,你现在在干嘛呢?赶紧回来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羚苦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大曾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你这孩子,我说错你了吗?正经事不干,倒去抓什么流氓。”
朝颜站起身来,替白羚解释道:“大曾,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打电话骚扰白羚。”朝颜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和心疼,仿佛想为白羚分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