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决定返程了,于胖子交代过,玉虚道长的魂魄已经找到,让刘大醒了就尽快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少爷……”
卖艺小姑娘和老人跪在旅馆门口,拦住了刘大的去路,身后的几人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崽崽,捂着小嘴,两只大眼睛乱转。
“两位是认错人了吧!”
刘大皱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没错的少爷,秦家祖训,时间地点清清楚楚,您就是我们少爷。”
小姑娘语气老气横秋,要不是那稚嫩的声音,分明已经是个老江湖。
“那我是谁?父母又是谁?祖籍何处?”
一连三问,刘大终于打开枷锁,问出了自已在回避又想知道的问题。
“小音不知,祖训从未提及……”
小姑娘的眼神清澈,刘大第一眼就看出了她没说谎,可这也太奇葩了吧!祖训让后人某一天去给人当丫鬟?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自已的先祖和秦家先祖有约定?
这应该是唯一的解释,刘大心里很不舒服,一种被安排被束缚的感觉。
可这个小姑娘没有错,自已心软的毛病也改不了,尤其是最怕女人的眼泪,如果小姑娘这时候大哭一场,也许自已就同意了。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我可以解除这层关系,你不用给我做丫鬟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刘大头也不回的坐上吉普车,让司机直接开车,反正还有一辆,让他们去挤吧!
吉普车扬起的灰尘还没落下,卖艺小姑娘起身露出笑容,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爷爷,我们上路吧!祖训也描述得太逼真了,连少爷的动作神情都一模一样。”
小姑娘眼里全是崇拜,不愧是我秦小音的少爷。
京郊不正常人研究中心……
“什么?玉林道长重伤了?”
刘大自从喝了那口酒后面发生的事什么都记不得,旅馆里的几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仅玉林道长受伤了,听说还有一位隐藏百年的前辈殉职了。”
妖刀一身都被汗水打湿,不停的练习拔刀,自从上次境界没有了后,他就没出过门,整天把自已关在房里苦练,吃喝拉撒都在房间解决。
刘大毫不见外的坐在妖刀床上,顺势躺了下去。
“喝酒误事啊……”
刘大很想去看看玉林道长,又觉得不合适,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至于伤势有刘主任在应该问题不大,还是想办法先把玉虚道长的问题解决了。
“那个妖刀兄……”
刘大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
“慢慢练……”
刘大知道所有的安慰都没有用,时间才是疗伤的最佳良药。
刘大要去准备晚上的聚魂法事。
玉虚道长其实已经死了,可他封了自已的魂,虽然并不完整,这给他带来了一丝生机。
要救玉虚道长就得先聚魂,把找回来的魂和留在体内的一魂一魄先聚起来,再融魂。
道家有数种聚魂的咒语,不过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先找魂,再引魂,后聚魂。
玉虚道长的魂魄已经找到了,所以只需要引魂和聚魂。
刚离开身体的魂魄因为存有一丝意识,也可以理解为对自已身体还有熟悉感,只要把魂魄放在肉体周围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可玉虚道长的魂魄离体太久,就得用点强硬手段了。
刘大去后勤部领了朱砂,红布,桃木剑,又去准备了龙眼肉,枣酸仁(炒,捣),生龙骨(捣末),生牡蛎(捣末),清半夏,茯苓片,生赭石(轧细)。
趁还没天黑熬了一锅安魂汤,防备融魂后与肉体的排斥。
余若男回武当找支援一直没有回来,结合到玉虚道长受伤为什么不送回武当而是这里,刘大判断肯定出了变故,以余若男跟师父的感情,关乎她师父性命的事情不可能缺席,回来也找不到于胖子,好像总有什么事情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难道处理好玉虚道长的事后还得去趟武当山?
刘大把准备工作做好后已经是下午,无所事事打算出去转一圈,基地前面就是一大片草地,走在上面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走出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刘大就被吓了一跳。
“少爷……”
蹲在墙根的两人起身,小姑娘一脸欢喜,走过来就拉住刘大衣角。
白发老人站在小姑娘后面一声不吭,路边是那辆牛车,黄牛在远处的草地里撒欢,好像来到了天堂。
“这……那个……你们……”
刘大被惊到了,千里迢迢牵牛来?这才几天?这是牛车还是马车?马车也跑不了这么快吧!自已可是坐了汽车又坐火车。
刘大完全没有闲逛的心情了,转身就走,本来拉着刘大衣角的小姑娘在刘大进去铁门时松开了手,好像她知道自已不能进去。
刘大在自已房间走来走去,脑袋一团浆糊,收还是不收?收了就是妥协,对冥冥之中安排的妥协,不收又受不了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铁门晃哐当一声,声音很大,显然有人在发脾气。
“你们不能进来,自已去找地方住,我不叫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刘大冷冷的撂下两句话,响起铁门被关上的声音。
“好勒少爷……”
刘大身后响起稚嫩惊喜的声音,还有一声牛叫。
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刘大让人把玉虚道长的肉身放在一间大房子中央,灯泡被遮住四周,光线只能照射在玉虚道长肉身上,四周摆上红布,红布上用朱砂画上聚魂符,刘大手持桃木剑,打开禁锢玉虚道长魂魄的葫芦,嘴里念念有词。
“荡荡游魂,何存留之。三魂前行,七魄随至。河边野径,庙宇乡村。宫廷狱所,坟墓森林。虚惊异事,失落真魂。今请五道,游路将军。当庄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水伯,六甲黄金。吾今差汝,着意寻觅。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鬼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