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控制灾厄之眼
接下来的一整天，林长天都在适应着无光的黑暗。
除了能够下床走动以外，几乎处处都在碰壁。
庞武鸣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客厅，更是被弄得一团乱。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还可以接受。
最让林长天受不了的，就是双目不知为何，变得奇痒难耐。
缠在眼睛上的纱布，不知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发热刺激着双眼。
至于庞武鸣所说，通过感知去辨别事物，那更是不可能。
好在这种难熬的时间，在夜晚终于得以缓解。
随着房门开启又关闭，林长天能够明显感觉到，身旁坐着一人。
“怎么样？适应点了吗？”
庞武鸣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语气略带疲惫。
而如他所说，此刻林长天双目的瘙痒已经褪去，自已的五感则被不断放大。
“我现在双目失明，要怎么继续训练？”
比起这个，他更为关心的，是接下来要怎么继续训练。
并且这种状态，想要回学校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一整天都是摸瞎的状态吧？”
他这样的回答，倒是让庞武鸣有些愕然。
毕竟自已不是告诉对方解决的办法了吗？
“不然呢？”
“我又不是失明多年的盲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熟悉。”
听着那理所当然的疑问，林长天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道。
可耳畔却传来一阵窃笑。
“我自认为看着你长大，不说天资过人，但也算是聪慧。”
“你怎么不想想，觉醒了灾厄之眼，为什么不开启？”
笑意逐渐褪去，庞武鸣不由奇怪开口。
闻言，林长天不由一愣。
但随即，却又恍然大悟。
灾厄之眼开启，能够仔细观察四周，几乎可以说是洞察一切。
但随着自已失明，他认为眼压过大，开启灾厄之眼依旧不会看见四周情况。
更别说一旦开启，周围时间流速会减慢，自已正常行动要付出常人数倍的时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如果你不适应这种流速，又谈何训练？”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庞武鸣无奈开口解释。
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加大林长天的眼压，从而迫使他暂时失去视力，通过灾厄之眼来观察周围的一切，以此来达到训练的目的。
“如果这么做，那岂不是一整天都要开启灾厄之眼？”
虽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可林长天却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样做的虽然能够提升灾厄之眼的运用，可对于自已来说，也是个负担。
“长天，你不懂。”
“就这么说吧，上一代的灾厄之眼，可以说是从没有关闭过。”
“他的能力，更是凌驾于所有天赋者之上，那是因为付出了常人无法坚持的努力。”
“所以你想要快速变强，就需要融会贯通的使用。”
无奈叹了口气，庞武鸣还是在一旁循循善诱的开解。
从他说的话来看，似乎是对于灾厄之眼万分熟悉。
这不由让林长天心中更加疑惑。
但他也清楚，现在询问，是问不出所以然的，也尝试开启灾厄之眼。
幽绿流光涌现，从纱布之中流转。
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脑海中模拟出一个黑白画面，就连庞武鸣那紧蹙的眉头，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当然伴随而来的，是能够明显感觉时间流速变慢。
更严重的，当属是还绑在身上的护具。
原本五公斤一块，在流速变慢之后，宛若千钧，别说行动，连抬个手都是问题。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光是发动灾厄之眼却不知道控制输出程度，只会增加负担。”
“你尝试将展开的能力收缩，尽可能降低输出功率试试。”
望着那透过纱布流淌而出的幽绿光芒，庞武鸣赶忙开口。
闻言，林长天心中一动，开始调整灾厄之眼的运转。
幽绿光线逐渐减弱，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通过调整展开天赋的程度，林长天能够在感知周围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灾厄之眼的开启。
可这样一来，他需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一丝松懈。
稍有不慎，天赋能力又会全数展开。
“今夜你就好好练习，困了就睡。”
“明天继续。”
又给林长天换了一条纱布后，庞武鸣交代一番，便离开了房间。
双目传来的温热，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灾厄之眼开启的程度，这让林长天也能够尽快适应。
虽然不知道这纱布内缠绕的药膏是什么，但似乎是对自已双眼有所缓解的东西，他也相信，自已的舅舅不会害他。
次日一大早，耳畔传来铃声。
新一天的训练也就此开启。
有了昨日一夜的适应，此刻林长天已经能够控制灾厄之眼的输出。
在只感受周围环境的前提下，并未触发时间流速减慢的能力。
“看来你小子适应得不错。”
“比上一代强多了。”
望着站在门口开始准备的人影，庞武鸣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日，仍然是需要登山。
只不过有了昨日的高强度，今天林长天倒是很快就适应。
不光提升了登山速度，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登上瀑布下的巨石。
当然，与之前相同，他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被冲刷下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摔落水面的同时，林长天再也保持不住平稳的心态。
流速再度减慢。
可这一次，他却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落下水幕的方向。
甚至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当即不由精神一震，拖着沉重的身躯从水面浮起。
纱布垂落，幽绿的双瞳，迸发出一抹威光。
无神的瞳孔，宛如穿透时空一般。
林长天的身影又一次动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攀爬的速度明显加快。
不光如此，在登顶之后，更是直接盘坐下来，任由那些水幕砸落在身上。
可那副身躯，却岿然不动，宛若一尊古佛，不被事务烦扰。
“终于开始步入正轨了。”
望着那道盘坐的身影，在一旁等候的庞武鸣，终于忍不住长出口气。
为了尽快让林长天适应灾厄之眼，他可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强行造出这个流速瀑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