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保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儿子儿媳搞出这样的骚操作,不就是想让他们兜底吗?
他们当父母的给不孝子擦屁股,他们认了。
可妹妹妹夫哪里有义务帮他?
这俩混账没有老老实实待着就算了,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江保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去找他们!今天我不打死江超越,我让他当老子!”
李秀芬和江春薇赶紧拦住他,生怕他急火攻心又昏倒了。
“爸,你消消气。你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哥哥嫂嫂啊。”
他们俩肯定躲起来了。
李秀芬也跟着点头,“是啊老头子,家里还有客呢,你上哪儿去?”
江保国坐了下来,一脸羞臊的对陈东说:“东子,你帮了我家那么大的忙,我家真是对不起你!”
陈东摇摇头,“我不介意。只是,不知道江超越还会不会赌。我能帮得了他一次,帮不了第二次。”
江保国立刻板着脸,说:“东子,你帮一次,我都不知道老脸往哪搁了,怎么可能让你再帮第二次?你放心,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我明天就去弄证明,跟那小兔崽子断绝关系!”
江保国此话一出,李秀芬和江春薇都愣住了。
“爸,这,这会不会太严重了啊?”
江保国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以前,我会觉得这样很过分。但是今天我不觉得了!”
因为有家里给他们俩兜底,江超越越发无法无天。
不仅骗了江春薇的嫁妆钱,还骗了家里十万积蓄。要知道,当年如果有钱,李秀芬也不至于瘸腿。
可这两个丧尽天良的,为了赌钱,连老母亲的安危都不顾了,可见已经丧心病狂了!
江保国本来想着,陈东帮他们解决了问题,他们只要改过自新,那就还是一家人。
可是,这俩白眼狼竟然跑了!把烂摊子交给他们!
这还是人吗?
江保国决定不再做江超越和庄青莲的后盾,让他们自生自灭!
陈东倒是很赞同江保国的做法。
江超越和庄青莲已经疯魔了,是无可救药的赌徒,不论怎么劝说,他们都不会听的。
正是有人兜底,他们才会肆无忌惮。
也是时候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了。
江保国是一头倔驴,他打定主意之后,就不可能改变。
“今天,我这个一家之主发话,以后江超越和庄青莲找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都不要理会,听懂了吗!”
李秀芬犹豫着点了点头,江春薇颔首,陈东自然不可能理会。
江保国面色稍霁,“行了,吃饭吧!”
吃饱饭后,陈东提议:“我给阿姨治一下腿吧。”
李秀芬不好意思的说:“东子,别忙了。我这腿落下病根,治不好了。”
陈东摇摇头,说:“我学的是祖传医术,很有用的。我现在兼任大队卫生所所长,你不信可以问一问春薇。”
江春薇说:“是啊,妈,你就让东子看看吧,说不定能好呢?”
李秀芬想着,不能好也没关系,反正她都瘸几年了,习惯了。
“好吧。”
陈东握住李秀芬的腿,她的脚踝处不正常的弯曲,陈东很快出了诊断结果。
“骨折了,没有治好,导致了跛脚。现在走路还是很疼,对不对?”
李秀芬眼睛一亮,“是啊,走路只能外面用力,里面使不上劲儿。这个太久了,不能治了对吧?”
陈东摇头的,“能治。”
说着,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李秀芬扎针。
几针下去,李秀芬疼痛的地方瞬间轻松了不少,她吃了一惊,怎会如此?
陈东讲解道:“阿姨的腿骨错生了,所以脚踝处会弯曲,我用针灸掰正,一会会特别疼,你忍一忍。”
果然,李秀芬的脸色变了,豆大的汗水扑朔着往下流淌。
江春薇看得心疼不已,她赶紧抱住李秀芬的头,双眼泛红,“妈,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过了五分钟,刺痛才变成钝痛。
但那弯曲的脚踝已经掰正了。
“好了,接下来擦半个月药酒,就能正常走路了。头三天也能走,少走一点。药酒是这个。”
陈东这次带来的礼物还有自已酿的杀人蜂药酒。
他拿出来,告诉江保国怎么用,让他晚上帮李秀芬擦。
江保国感动极了,“东子,你真是咱家的福星啊!我女儿跟了你我再也不用担心了!”
陈东笑着说:“那我应该改口叫爸了?”
江保国哈哈一笑,“好!好女婿!”
江春薇俏脸通红,羞涩的低下头。
陈东和江春薇不打算在李家庄过夜,时间差不多了,他们打算离开。
这次陈东来下了聘,送上八字,等江保国和李秀芬两老看日子订婚期。
临走时,江春薇做主,把十万彩礼交给江保国和李秀芬,“爸妈,彩礼还是你们帮我保管吧?”
两人一愣,仍然推脱,不肯要,“拿回去,拿回去!那么大一笔钱,我们拿着不安心!”
两老还欠亲戚不少钱呢,但他们从来没有打过女儿彩礼的主意。
江春薇没辙,只能收回,又另外孝敬他们一万。
“这笔钱不是东子给的,是我自已直播卖货挣的,你们一定得拿着。”
最终两人拗不过女儿,收下了。
江保国把人送出村头,逢人就笑,说自已的女婿下聘,非常舍得,还说自已女儿找了个好人家。
之前有不少人说他女儿克夫,可如今江春薇带着陈东回来,那豪车,那礼物,不用言语,就把这些人的嘴巴堵上了。
回到秀水屯已经天黑了。
江春薇喜滋滋的张罗着晚饭。
陈东看她那么开心,心里也高兴。
“春薇,你想不想天天见到爸妈?”
江春薇一愣,“想啊。”
陈东说:“你要是想,就把爸妈接过来吧?回头,我们刺绣厂开了,让爸当保安队队长,让妈给你打下手,怎么样?”
江春薇俏脸通红的,“这,这好吗?别人会不会说闲话?”
陈东哼了一声,说:“咱们非遗刺绣厂本来就是夫妻档,谁敢说闲话啊?反正职位都是空着的,这钱给别人挣,还不如给自已人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