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白玉兰不服呀,“它们跑出去,正好被江春薇逮住,一块淹死的呗!”
陈东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白玉兰,说:“六队的鱼塘是流动水,很多人都在这洗桑叶,你要是江春薇,会选择在这动手?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
白玉兰沉默了一会,开始蛮不讲理了起来。
“陈东,你和江春薇是一伙的,你当然向着她!不管你们怎么狡辩,我的眼睛都看到了!副村长,你要是没法儿评理,我就去找我公爹!”
众人精神一振,跟着嚷嚷起来,“对!村长肯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苏雨晴脸色难看极了。
张彪是秀水屯的老资历,他作为村长,事事压她一头。
他要是来了,那这件事必定是白玉兰占理,到时陈东和江春薇想不赔钱都不行。
江春薇听了白玉兰这话,吓得花容失色,她下意识抓住苏雨晴的衣袖,带着哭腔说:“苏村长,请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淹死白玉兰的猫啊!”
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她就该听陈东的,足不出户。
现在不光自已被诬陷,还要连累陈东。
江春薇后悔不已。
苏雨晴抿唇不语。
这里是农村,没有监控,偏偏一切证据都在指证江春薇。
除非江春薇能给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是救猫,而不是杀猫,否则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下了。
白玉兰见苏雨晴沉默,得意不已。
她趾高气昂的对江春薇说:“大家邻里邻外,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赔了钱,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
江春薇瑟缩了一下,听他们报价,赔偿款至少五万五,她哪有那么多钱啊?
白玉兰说:“你没有,陈东有啊。再不济,就签欠条!”
陈东冷眼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上一世发生的事。
当时自已断了腿躺在窝棚,哪儿都去不了。
江春薇为了补贴家用,养蚕缫丝,刺绣售卖。
当时也发生了和现在一样的事情。
可悲的是当时苏雨晴已死,秀水屯张彪一手遮天,自已残废在家,没有人替江春薇主持公道。
最终,江春薇被逼签下欠条,背负五万五的债款。
但现在不一样了,苏雨晴没死,自已也没有残废,还掌握了猫咪自杀的真相。
陈东站了出来,朗声说道:“不就是证据吗?我有!”
众人狐疑,“在哪儿?”
陈东神秘莫测的点了点指关节,随后非常肯定的说:“我刚才算了一下,这件事确实不是江春薇所为,而是猫自已自杀的!”
白玉兰气笑了,“陈东,你改行当神棍了?还算命呢?我看你是想蒙混过关!”
陈东眨眨眼,说:“白玉兰,你不懂,我去县城的那段时间遇到高人点化,学会了一些紫薇周易。你要是不信,可以等一等。”
白玉兰一脸嫌弃的说:“等个屁,陈东,你少在这拖拖拉拉的,今天这笔钱,必须赔!”
白玉兰这话说对了,陈东确实想拖延时间。
上一世,江春薇签下欠条后回窝棚没多久,六队鱼塘又传来猫咪自杀。
江春薇立刻找村长喊冤,可张彪却说,这欠条是她自已签字画押的,让她去找债主谈。
然而可想而知,吃进嘴里的肉,那群没良心的怎么会吐出来?
最终江春薇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咽。
陈东双手环胸,淡淡的说:“你再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一到,我还是证明不了江春薇是无辜的,赔偿金我给双倍。”
白玉兰心中一喜,还有这种好事?
那她岂不是能拿到四万块赔偿金?
其他人也跟着乐,死一只猫换一万块,怎么想都是血赚啊!
陈东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如果江春薇是无辜的,你们必须在村里大广播轮番道歉,还得指名道姓!”
大家伙的脸色都变了变,尤其是白玉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谁都知道江春薇是秀水屯的丧门星,最不受人待见,白玉兰自诩清高,字典里根本没有低头道歉这四个字。
更别说,要用村里大广播道歉了,这不是把她的脸面往地上摩擦吗?
但白玉兰转念又想,陈东肯定是在吓唬自已,让他们不追究此事,江春薇和他就不用赔钱了。
想得倒挺美!
白玉兰可不会如陈东所愿!
“好啊,没问题!”
陈东满意的点了点头,“副村长做个见证。”
苏雨晴欲言又止,她觉得这太儿戏了。
可偏偏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自已根本来不及阻拦。
她也只能期盼真相浮出水面了。
陈东站在一旁闭目养神,白玉兰等人干脆躲到塘畔树下乘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就要到十五分钟了,白玉兰坐不住了。
“陈东,十五分钟到了,你的证据呢?”
陈东看了一眼手机,说:“才十四分钟,你急什么?我说了十五分钟,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十五分钟,等着吧!”
白玉兰心里骂骂咧咧,行,她就再等一分钟,看看陈东能变出什么证据来!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忽然响起,“东子,是猫!”
众人纷纷顺着江春薇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只白猫直立行走,古怪的扭动腰身,好似跳舞似的朝着鱼塘来了。
众人吃了一惊,江春薇竟然没有说谎,猫真的在跳舞?!
白猫摇头晃脑,看着十分诡异,大家都不敢上前。
它跳了一会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了池塘,扑腾几下没了气。
一时间,鸦雀无声。
陈东扬唇一笑,说:“大家都看到了吧,猫咪的死,和江春薇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玉兰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塘,喃喃道:“真是见鬼了……”
陈东哼了一声说:“有时眼见不一定为真,白玉兰,还有你们几个,去村委用大喇叭道歉吧!”
白玉兰仿佛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不想去。
陈东挑眉,“怎么,想耍赖啊?堂堂村长儿媳言而无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别人怎么议论哦。”
村里的人的嘴就是管制刀具,白玉兰衡量一二后,最终咬牙切齿道:“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