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7 章 没有退路
奇诺的态度，他话语中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毁灭一切存在形式敌人的描述，像一盆冰水浇在每个人心头。
这不是以往任何一次危机，不是某个强大的敌人或势力，而是针对世界本身的抹杀！
连一向玩世不恭的托尼，此刻脸上也彻底失去了笑容，眼神充满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所珍视的人。
“首领。
托尼的声音响起，没有了往日的调侃，只有一种近乎恳求的认真，他甚至没有再称呼“奇诺”，而是用了最正式的称谓
“我不会逃跑，我这条命，我的智慧，我的战甲，都在这条船上，跟它们拼到底！”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是摩根，佩珀她们没有选择这场战争。能让她们去另一个宇宙吗？至少给她们一个机会？”
他看向奇诺的眼神，充满了父亲和丈夫的恳求。
这也是他此刻唯一想守护的退路。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托尼身上，又立刻转向主位。
佐德将军眉头紧锁，洛基眼神闪烁，查尔斯教授叹了一口气，万磁王沉默着……
没有人嘲笑托尼的请求，在绝对的毁灭面前，为所爱之人寻求一线生机，是人性最本能的反应。
或者说他们也有这个想法。
让家人去另一个宇宙避难，要是他们输了，他们的家人可以活下去。
奇诺的目光落在托尼身上，他沉默了片刻。
这短暂的寂静却让托尼感觉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心中有了个很不好的预感。
然后，奇诺缓缓的摇了摇头。
“托尼。”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沉重。
“我理解你的请求。但是……”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没有另一个宇宙了。”
“宇宙之外？”
托尼下意识的重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的大脑中成型。
“没错。”
奇诺的声音如同最终判决。
“他们的目标，是所有。
它们要抹去的不是某一个星球，不是某一个维度，不是某一个宇宙泡泡而是所有‘宇宙’这个概念下的全部！”
“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别无选择。”
“要么胜利，要么……与一切共赴终焉！”
没有退路了。
所有人这一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绝望。
但很快，他们的眼中再次燃起火焰。
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混杂着愤怒和决心的疯狂火焰。
“现在，回到你们的位置！用尽一切！变强！备战！然后……获得胜利！”
会议厅的门轰然洞开，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的战争凶兽，奔向各自的主场。
奇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金色的眼眸穿透了城市，穿透了大气层，穿透了无尽的星海，仿佛看到了那意图毁灭化一切的恐怖阴影。
“来吧，灭霸！”
“这次我会彻底将你杀死。”
——
奇诺接下来来到喜马拉雅山脉的一座别墅。
奇诺很自然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不是宽广的客厅，而是堆满书籍的书房。
一个穿着白袍的金发女子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奇诺走过去一看，嘴角一抽。
魔法作业？
“我说，姚，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写这个？”
“师傅你说过，这是必要的学习。”
姚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作业交给奇诺 眼中带着笑意。
“必要的学习…”
奇诺叹了口气，手指在这个自己留下是魔法作业本点了点。
“姚，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连托尼·斯塔克都忘了耍嘴皮子，所有人都在准备拼命。
而我应该拼命的拉拢战力，为之后的战争做打算，连你也……”
姚打断奇诺话。
“连我也要上战场，但是师傅，你现在有点焦虑症，这样的情绪可不利于解决问题。”
“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需要平静下来，改作业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奇诺他看着姚，那张年轻却己沉淀着超越年龄智慧的脸上，清澈的蓝眼睛里映着书房壁炉跳动的火光，仿佛外面席卷整个多元宇宙的灭顶之灾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雪。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教育了一次。”
奇诺走到书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开始认真翻阅起来。
“达者为师。”
姚的声音平和，她站起身，在奇诺边上放下一杯热茶。
姚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另一本书安静的看着。
奇诺的指尖划过一道明显能量节点计算错误的符文链，眉头微蹙。
他拿起桌上蘸着魔法墨水的羽毛笔，在错误处划了一个简洁的叉，旁边批注。
“节点三能量溢出，参照……下次再犯，罚抄《空间稳固咒》一百遍。”
落笔时，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种批语，在这种时候，荒谬得让他想笑。
然而，当他批注完这一页，目光无意间扫过姚刚刚推演的那个错误模型时，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光突然闪过脑海。
那个错误的能量溢散路径…虽然完全不符合基础理论，导致模型崩溃，但其溢散的方向和引发的空间涟漪模式…竟然和他不久前在观测灭霸时的某种难以理解的、混乱的能量湍流，有着极其模糊的、近乎反向的相似性？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姚。
姚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也从书中抬起头，带着一丝询问。
“师傅？”
奇诺没有立刻回答。
他再次低头，死死盯着那道被自己判了“死刑”的错误推演，金色的瞳孔深处，无数复杂的魔法符文和宇宙星图开始疯狂流转、推演、对比。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他——并非找到了答案，而是…一种可能性？
一个极其微小、甚至可能是错觉的突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