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动,我自已下去。”蒋骁举手示意,往荷花池里走去,将小腿没过。
“我就是林芳她弟弟,你们猜的没错,只有化学实验室的人才有机会接触那些药。
那又怎么样呢,我照样混进来,今天照样当着你们这些不公平的,不能维护正义的人,找回正义。”
林凯举起手里的遥控机说这些的时候,又举起手里的刀,对着蒋骁扔过去。
“就是你们这些警察,坏人抓住了吗?就是那个蒋远明全家,逼死了我姐,他们逍遥法外!”
林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把刀划过蒋骁的胳膊,划出来一个10厘米长的刀口,汩汩往外冒血,滴在水池里,染出一片红。
“躲什么,臭警察,你们不是爱正义吗?我就教教你们什么是正义!”
老李在旁边举着匕首,压向林凯同伙的脖子,“我们不是警察,不许攻击他,我也会动手的。”
“还想骗我,不是警察你俩也是便衣。要不然大半夜来看我挖墙吗?”林凯举着另外一把匕首。
“别装了!我要的就是大家同归于尽!让我姐的事沉冤得雪!都说我姐是怀孕了,我姐没有。”
林凯大吼道。
“你姐姐那个事情,可能她确实是为情所困,后面那些话也是以谣传谣,你考上了桦大,以后前途很光明。也可以为姐姐沉冤”老李出言相劝。
“都得死!给我姐陪葬。”林凯大吼又把匕首往蒋骁身上宰去,似乎嫌他血流的不够多。
这次蒋骁成功躲过去了,只是人整个泡在了水里。
“你这么做,你知道舆论会怎么写吗?林家天才姐弟,性格极度偏激!
你到时候把你姐姐也害了,真相是什么你搞清楚没有!有没有人指使你!”
蒋骁从水里面爬着站起来,要不是今天中午去扎完针,淮淮又好好照顾了一阵。
这会儿往水里一倒,得是胃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已要来的!给我姐姐报仇需要人指使吗?你们让蒋远明出来,出来换!整栋楼的师生,要不然我就跟你们耗!”
林凯似乎觉得蒋骁有些危险,向老李走了两步,
“死警察,赶快跟你们局里人协商,把蒋远明弄过来当人质!别想着把学生转移出去,门我全部都锁了!”
老李把刀抵向正在发抖的林凯同伙“我说了我不是警察,你小兄弟也不要了吗,放下按钮。”
“他不过就是个陪跑,……呃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退后。”
林凯拿着按钮指着跑过来的楚淮。
“同学,我编导系的,你们排节目我能拍一张吗?帮你们纪念也行,我刚刚在楼上看到你们演的好逼真。”
楚淮怀里抱着摄像机靠近,拍摄的同时,自然的拿起摄像机下的小摄像机挂机,对着林凯的脸连续按下发射箭。
“我没玩,不过你记录下来也好,我为了我姐林芳来报仇的,马上你对面的那栋大楼就会爆炸,你可以把摄像头对着他。
一个小时,蒋远明还不来,我就炸了它?”林凯眼角带着几丝悲凉,他本该多埋几处炸药的。
“情绪递进不错!”楚淮鼓鼓掌。
“你傻b吗?我真炸!”林凯说完,哐的一声倒在地上,楚淮迅速拿过他手里按钮。联合李叔将人捆绑起来。
“通知疏散学生,排雷。”蒋骁对着腕表发出语音,按了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才晃晃悠悠的爬上岸。
“还准备翻墙走吗?”楚淮皱着眉看着爬上岸的人。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不翻了,宝贝原谅我一次好不好。”蒋骁喘了口气,将被匕首扎割破的袖子挽起来。
伤口泡水里一阵,刀口周围泛着白,皮开肉绽的样子血快流干了似的,刺的楚淮心里跟被牙签扎了一下食指尖一样。
“李叔等会儿你先回答问题,我带他去包扎了。”楚淮看了眼落汤鸡一样的蒋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带他换衣服,还是先带他包扎伤口。初秋本就凉,穿的单薄还要走很远才能出校门
“救护车过来了,先包扎伤口。”楚淮拉着人往救护车上走。缝针的时候,楚淮比当时自已缝针还紧张。
倒是蒋骁默默问了句护士,有没有止痛片。
“止痛片不能让缝合的时候不痛的,先生。你不痛是因为打了麻醉剂。”护士解释道。
“我知道的,只是我万一感冒了,待会儿也能吃点。”
蒋骁想起那几袋中药就口苦,高低吃点止疼片扛过去好了。
“好的我等会儿拿几片给你。”护士点了点头,大概是要感冒的。
“谢谢。”蒋骁嘘了一下示意别被楚淮听到了。
“谈好了我支付费用,用救护车把我们送到校门口附近。反正你们也要开出去的。”
楚淮在前面跟咨询车的问题,来的有些赶,他发现根据路线,蒋骁翻墙的路线确实是来的最快的,比开车进去快的多。
一去就看到那人往蒋骁身上扔刀子。本来人就站在池塘里,下面有一部分浅浅的瓷砖,打滑的厉害,看着蒋骁往那池水里倒进去。
“给你。”护士把药用一张便签包好,分了几颗给蒋骁,是买来自已急用的,分给他几颗也没关系。
“谢谢。”蒋骁道过谢,直接把药放在嘴里,就着车里的热水吞了下去。
——
“泡完澡出来再解释。”楚淮生怕给人冻坏了,给他保鲜膜把胳膊缠了几圈,便督促着快点泡澡,
随后便开始煮热茶,一面想该不该算他不听话呢,一方面是宿舍楼这么多人,他翻墙确实是最快的路线。
“淮淮。洗发水可以帮我递一下吗?”蒋骁的声音含着水雾传来。
“好,马上。”
进门的画面就是浴缸里的人包扎的胳膊搭在浴缸旁,单臂展看起来大概一米多,肩胛背肌均匀又结实,整个人接近赤裸的隐在水汽里。
看起来活脱脱美男沐浴图。
“抱歉,我实在不想站起来够洗发水了淮淮。可是我的头发湿的很不舒服,池子里的水有些脏。”
蒋骁说着将头直接整个埋在水下。
“这种自杀式洗头法洗头的,你还是头一个,手痛的话我完全可以帮你洗呀,笨死了。”
楚淮一面说,一面他撩在额后的头发,按了些洗发水在手里揉搓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