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是因为，不爱吗？

“老四有多久没去看过苑遥了？”

......

原本一片祥和喜庆的场面被慕青柠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给击的粉碎。

除了慕青柠跟司南夜脸上看不出变化，其余人都肉眼可见的浮现出尴尬之色。

司南褚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但还是陪着笑脸。“三皇嫂这是去看过了？”

毕竟是别人的新婚夜，她多少是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说的多了，让人传了出去，说瑞王宠妾灭妻，怕是又要给司南夜树敌。

“她很不好。”想起宋苑遥瘦骨嶙峋的模样有些动容。“你抽空去陪陪她吧。”

司南褚态度谦逊，眸子却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嫂子说的是，苑遥是我的正妻，我自是要多陪她的。”

慕青柠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司南夜上了马车。

望着手中轻如蝉翼却又沉甸甸的礼物，慕青柠忍不住抱怨了句：“这个老四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倒挺多，跟苑遥才成婚不到一年，这都娶第三房侧室了。”

更何况还有几个被他抬了姨娘的丫鬟。

慕青柠小嘴嘟着，明显不悦。

“苑遥还好吗？”

他知道慕青柠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去后院看宋苑遥了，所以便随口问了句。

谁曾想，就是这么随口一问，竟不小心把慕青柠心中的火点爆了。

“能好吗？”慕青柠气呼呼地叉着腰，想到宋苑遥如今憔悴的模样，心中更替她感到不值，那小嘴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

“你是不知道，我去看苑遥的时候差点没给我认出来。”

若不是前世她见过宋苑遥更惨的状态，她真的认不出来，眼前坐着的，是那个曾被誉为京都才貌双绝的太傅之女宋苑遥。

“苑遥没嫁给老四的时候多漂亮啊，哪家世家公子瞧见她不都得一步三回头，那求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不知道几根。”

“如今才嫁给他不到一年，就被磋磨成什么样了？”

“瘦骨嶙峋不说，整个人没有一丝精气神，没了丈夫的宠爱，身边也没有一儿半女，连个支撑下去的念想都没有。”

所幸，如今她身怀有孕，总算是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慕青柠说得激愤，险些没忍住将宋苑遥有孕一事秃噜出来。

但一想到宋苑遥说司南楮不喜欢孩子，再联想到刚刚司南夜全身上下都在抗拒抱怀玉的样子，她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哼！男人，爱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不爱你的时候，也可以将你踩在地上卑微得连那尘埃都不如。”

听着这话，司南夜只觉脊背一僵，下一秒，他竟又从慕青柠的话里感受到了一丝共鸣。

他忍不住赞同的点点头：“女人亦是如此。”

慕青柠：“！！！？？？”

点谁呢这是？

求生欲极强的司南夜在看到慕青柠不善的眼神后瞬间岔开了话题。

“你...好像很不喜欢妾室？”

慕青柠被问笑了，自然没有发现司南夜脸上的异样。

“哪家主母会喜欢自已的夫君三妻四妾，整日活在争宠斗艳中？”

“我爹娘就是个例子，年轻的时候他们明明很相爱，可自从有了宋氏，尽管我娘掩饰的很好，但我知道，他们之间还是生了嫌隙。”

“没有任何女人真心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已的丈夫，除非......”

“除非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南夜自已都没有意识到自已内心的急切。

慕青柠垂眸轻语：“除非不爱，不爱便不在乎，不在乎，心才不会痛。”

如果有一天，司南夜也像老四那样，她想，她的心应该会被痛死吧！

只是想想，她都心痛得难以呼吸，也更加能够体会宋苑遥如今的心情。

司南夜望着正在出神的慕青柠，神色复杂：慕青柠，你会在乎吗?

回过味来的慕青柠终于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她故作凶狠的瞪着司南夜笑问：“司南夜，你不会也想纳个侧妃什么的吧？”

司南夜破天荒的沉默了。

原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但司南夜突然的沉默让慕青柠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

前世，他直到死都只有她一个王妃，别说侧室通房之类的，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换作从前的司南夜，当她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即使不急着辩解，也会不屑的呲笑，说有她一个女人就够他烦的了，他是嫌自已命太长吗，还要多找几个女人来烦他？

可如今，他却沉默了。

四目相对，她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心虚和歉意。

难道，是她想多了？

可他为什么不解释？

司南夜薄唇轻启，却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会介意吗？”

慕青柠嘴巴下意识的颌扇了几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为自已辩解，而是问她，会介意吗？

会介意吗？

迄今为止，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所以，也从未为这个问题设置过答案。

她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或许是为了给自已找个台阶下，她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也是最违心的话。

“如果......是你真心喜欢的姑娘。”脑中瞬间空白的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已的唇畔在轻微的颤抖。

“那我......”慕青柠突然顿住，喉咙像是哽着什么，心脏更是疼的厉害。“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原来是可以接受的。

是因为，不爱吗？

PS：宝子们，你们是喜欢继续甜还是小虐一下呢？最近有点纠结，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说实话，男主前世被女主虐的够惨了，有点舍不得虐他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