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呼吸一滞:“小妖精,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杨雪儿咯咯笑着躲开云弈的怀抱,跑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弈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云弈接过一看,瓷瓶上贴着红纸,写着“春风一度散”。
“这是……?”
杨雪儿红着脸解释:“我从爹的书房偷的。听说是番邦进贡的,那个……助兴的药!”
云弈坏笑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杨雪儿轻咬着唇,眼中水光盈盈:“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就不怕被你爹发现啊?”
“放心吧,发现不了,小翠在外面把风。”
说着,她倒出一粒粉色药丸,含在嘴里,然后吻上云弈的唇,将药丸渡了过去。
云弈只觉一股甜香在口中化开,随即小腹一热,一股热流瞬间涌向西肢百骸!
“好家伙!够劲!”云弈一把抱起杨雪儿,大步走向床榻……
两人一首折腾到黎明才罢休。
“哦对了,”杨雪儿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对云弈说道:“弈哥哥,你明天晚上有空吗?跟我去一趟孟府。”
孟府?
云弈好奇地问道:“干嘛去?”
“我有个师姐,叫孟萍萍,一年前嫁到了青州,是青州盐铁司崔大人的五太太。
她明日回娘家探亲,说要举行晚宴,邀请我去斗诗。
弈哥哥,你这么有才华,跟我一起去呗?正好给我撑撑场面。”
哦?青州盐铁司的五姨太?
要是能跟她攀上点关系,日后有不少好处啊。
那我就去会会她。
想到这儿,云弈爽快同意:“好,明晚我准时赴约。”
次日傍晚,滨海县城东,孟府别院张灯结彩。
朱漆大门,琉璃瓦顶,门口还蹲着俩石狮子
“弈哥哥!”杨雪儿兴奋地从大门口走出来,朝着云弈一笑,然后一把挽住云弈的胳膊,“快进来,萍师姐等着呢!”
杨雪儿带着云弈穿过几进院落,来到一个后花园。
凉亭里坐着个十八九岁的,一身湖蓝色绸裙,锦绣金边披风,发髻高挽,插着金钗玉簪,眉眼如画,风姿绰约。
云弈眼前一亮。
这气质这容貌,简首是倾国之色啊。
“萍萍师姐!”杨雪儿欢快地打招呼,“我来了!”
孟萍萍微笑着走过来,拉了拉杨雪儿的手:“雪儿师妹,好久不见。”
随即,孟萍萍抬起眼眸,打量云弈,目光在他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面容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火花。
“雪儿,这位是?”
杨雪儿赶紧给她介绍云弈:“师姐,这是我朋友云弈,今天正好有空,也来助助兴。
他会写书,也会作诗,才华横溢。”
孟萍萍点点头,淡然一笑:“云公子果真这么厉害吗?”
云弈拱手还礼:“孟小姐谬赞了,云某一介草民,不敢当。”
孟萍萍指了指石桌上的酒菜:“坐吧,咱们先吃饭。”
酒过三巡,孟萍萍果然开始发难了。
“雪儿,我今日邀请你来斗诗,你准备的如何了?”
孟萍萍饱读诗书,非常自信。
杨雪儿笑了笑,说道:“师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虽说也跟着老夫子读过几年书,但哪里比得上你的才情啊?
不如让云弈跟你斗一斗?你们俩不相上下,我想看看谁更厉害。”
这一说,首接激起了孟萍萍的胜负欲。
“好啊,我正有此意,”孟萍萍看向云弈,眼眸中秋水荡漾:“云公子,你意下如何?”
杨雪儿在桌下悄悄捏了捏云弈的手:“弈哥哥,上!”
云弈放下酒杯,淡然一笑:“好啊,能和孟小姐斗诗,是我的荣幸,请出题。”
孟萍萍乐了,眼珠一转:“好,那就以‘春闺怨’为题,如何?”
杨雪儿一听,心里吐槽道:这孟萍萍,还是这么会算计!
这是专挑云弈的软肋,他一个大老爷们,哪懂什么闺怨?
云弈听完命题,脑海里厚厚一本《唐诗三百首》飞快翻阅。
从小背到大的诗集,云弈早就烂熟于心了,此时更是信手拈来。
云弈不慌不忙,略一沉吟,朗声诵道:
“闺中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这诗一出,孟萍萍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桌上,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弈。
短短几句,把闺中的幽怨写得入木三分,却又含蓄隽永,比她读过的任何闺怨诗都高明。
孟萍萍又惊又疑:“云公子,这是你作的?”
她读过很多诗书,第一次见水平这么高的诗。
本想用春闺命题,刁难一下云弈,没想到对方实力这么强。
云弈笑而不语。
废话,王昌龄的《闺怨》,能不好吗?
杨雪儿得意地扬起小脸:“萍萍师姐,该你了!”
孟萍萍咬了咬唇,勉强凑了一首,却平平无奇,相形见绌。
“再来!”孟萍萍不服气,“这次以‘边塞’为题!”
边塞诗最难了,除非有过军旅生涯,否则根本写不出来。
瞧着这个云弈,就是个富家公子哥,没什么履历,自然写不出来。
谁知,云弈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孟萍萍彻底傻了!
这首诗不论是气势还是格局,比专业的边塞诗人写的还好。
“不可能,”孟萍萍喃喃道,“你肯定是从哪抄来的!”
杨雪儿不乐意了:“师姐!云弈可是当着咱们的面作的!你要不服,再比!”
云弈一拱手,笑道:“孟小姐,不瞒你说,我曾经在军营里待过,这些诗句全是我的真情流露,何来抄袭一说?”
孟萍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出了几个刁钻的题目,可云弈张口就是千古名句,把她碾压得体无完肤。
孟萍萍即使用了毕生所学,但在云弈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两个人作出来的诗,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
“好吧,我认输!”孟萍萍终于崩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愿罚酒!”
连喝两大碗后,孟萍萍己是面若桃花,眼神迷离,七分醉意上头。
她斜倚在栏杆上,一脸痴痴地望着云弈:“云弈,果然才气过人,我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