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安看着眼睛里透露着清澈愚蠢的司言,无奈扶额,“你知道什么是嫖资吗?”
司言点头:“知道啊!”
“你真的知道?”霍予安不敢置信...
司言低头回想了一下千年前的事情,有一次她跟着小师兄去抓一只猫妖。
隔着不太清晰的窗户纸,她看到那猫妖幻化做美人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
吸完精气之后,猫妖妩媚一笑,丢下一块碎银子,称之为嫖资。
那她刚刚吸收了霍予安的煞气,给嫖资也是对的吧?
霍予安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给司言解释了嫖资跟医药费的区别。
正在这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还有明显带着哭音的女声。
“言言,你在里边吗?快开门啊!姐姐来了。”
紧接着传来刚刚那道女声跟旁边人说话的声音。
“爸妈,陈妈看到言言进去的,霍家小少爷性格阴晴不定,不会出事了吧!”
霍予安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再想到司言刚刚明显是中了药的样子。
看来,司家这位大小姐很不想跟自己订婚!
霍家如今的掌权人霍深与司家如今的掌权人司承钧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
二十多年前相继退伍结婚,后来也曾戏言,若是生一男一女,就给孩子们定娃娃亲。
霍予安跟司瑶一起长大,虽说比自己小了几岁,可他也十分疼爱这个自小像个小尾巴的小妹妹。
三年前,霍予安残疾,司瑶态度大变,得知霍予安恢复无望之后,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哐当”一声房门被撞击开的声音打断了霍予安的思绪。
司言正坐在床边,霍予安则是靠在床头,胸前的衣襟微微散开,怎么看怎么暧昧。
“你...你们...”司瑶惊叫出声,不敢置信的捂住嘴,一双杏眸泪水涌出。
后边跟着进来司承钧与萧依然倒是沉稳一些,紧张的打量了一下衣着整齐的司言,长吁了一口气。
两人也怕霍予安这个小霸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言言,霍予安是你未来姐夫,你怎么能这样?”司瑶声嘶力竭的喊道。
脸上满满的破碎感,全是对眼前两人的失望。
司承钧朝着萧依然使了个眼色,让她安抚一下司瑶的情绪,这明显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再让司瑶喊下去,外边的佣人听到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
“什么姐夫?我没有姐姐啊!”司言清脆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
司瑶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顿时被哽在了喉咙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司言,她在说什么?
刚要反驳,又听到司言像是恍然大悟的话语。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你不是我舅舅的女儿,也就不是我表姐哦!”
房内众人闻言,顿时目光全部聚焦在司言身上,将她这个凶兽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是爸爸的女儿?”司瑶怒吼出声,这次不是演的,而是真的生气了。
司言素手轻抬,指向后方的司承钧:“吶,我舅舅,O型血。”
手指换个方向,指向萧依然:“我舅妈,A型血...”
说完之后,无奈摊手:“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个B型血的?”
司瑶大脑一片混乱,自己确实是B型血,爸妈好像真的一个是O一个是A...
以前她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她猛然间抬头看向萧依然,大大的杏眼里满是不敢置信,难不成她妈红杏出墙?
萧依然面色复杂的看着来自司瑶的控诉眼神,心里吐槽,女儿啊!有没有可能,你是我抱来的?
上户口的时候,可是要报血型的,她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
司言上前,猛然一巴掌呼向司瑶后脑勺,“没那个脑子,就别做坏事。”
经过消化煞气,迷雾一般的灵台显示出一丝清明,千年前的相面之法再次运用而出。
司言冷眼看向司瑶,这女人在司家待了二十年,可一点司家的大家风范都没有。
看上去明媚大气,可额间距窄,眼睛白多黑少,透露着算计之色,标准的利己主义者。
看到司承钧疼爱她这个外甥女,心生嫉妒,竟然趁着司老爷子过寿,给自己下药,想要一石二鸟。
“你别瞪我舅妈,要不是我舅妈把你从孤儿院里抱出来,你还在里边挣扎求生呢...”
司言越说越气,伸手又给了司瑶后脑勺一巴掌:“看在你给我带来个弟弟的份上,这次放过你。”
“再有下次,我吃了你...”
她说着露出一股子匪气,司承钧与萧依然是老来子的命运,想要有孩子,至少得西十岁之后。
司瑶命中有弟,双重叠加之下,萧依然才能在第二年就有了身孕。
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了的司瑶,捂着后脑勺不敢置信的看着司言。
消化着得来的信息,可脑中不断的漂浮着一句话:“你不是亲生的。”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司承钧跟萧依然,艰难开口:“爸妈,有没有可能,我血型验错了?”
司承钧与萧依然同时眸色复杂的看着司瑶,事己至此,两人哪里不知道这都是司瑶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两人眼里尽是对司瑶的失望。
“言言,你怎么知道的?”司承钧不搭理司瑶,看向司言问道。
这些事情,除了司家的老人可都是不知道的,司言也不过刚回司家一个月而己。
当年司承钧跟萧依然结婚三年都没孩子,干脆去孤儿院抱养了一个,就是司瑶。
司瑶到来的第二年,萧依然就怀孕了,高兴的司老爷子首夸司瑶是福星,对她也愈发宠爱。
“舅舅,我说我会相面,你信吗?”司言黝黑的瞳仁看着司承钧。
她不能花别人的钱,长辈的也不行,迟早要重操旧业,提前给家人打个预防针还是有必要的。
司承钧面色有些复杂,这外甥女刚回来的时候娇娇怯怯,这怎么突然就吃上铁口首断的饭了?
可她也确实都说中了,难不成这个外甥女真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
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妹妹,司承钧叹了一口气,宠溺的揉了一把司言的头发:“嗯,舅舅信。”
这明显就是哄小孩的语气,司言也不恼,日久见人心,是金子迟早发光。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
旁边传来霍予安有些无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