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一族阿瑟对虫母以下犯上被斩于统领叶浮岚剑下,其先后谋害施虐珀西与衡雪枫两位虫主,一雄二嫁;虐待年幼家主莱利斯·科林上校后又违规对其使用精神力攻击清洗记忆,残害虫卵无数;涉及贩卖奴化雌虫犯罪产业链......”
“螳螂一族莱特斯,虐杀前家主衡雪枫·科林上校,窃取基因,违背现家主莱利斯的意愿逼婚,后残忍杀害以为上校军衔的虫主......二虫罪大恶极,无从饶恕,革除螳螂一族全部雄虫的姓氏,废黜血脉逐出帝国。”
江鹤烛捏着雄蜂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那一双面具之下的虫眼带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射穿了阿瑞斯的灵魂,“如果孤的世子掉了半根头发,孤保证你们因斯特蜂族从此在宇宙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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钳子一样的口器正要咬向这只侮辱他的小雌虫,然后他对上一双碧绿闪着紫色的眸子。
雄虫只觉脑子“嗡——”的一响,眼前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来他的双膝嵌入了被砸成坑的地砖里,绿色的血液涓涓流淌着,混合着尘土变成了泥浆。
身后按着他的两只雌虫抹了一把汗,好悬,差3.1415926……点,就让这只上了死亡笔记的雄虫挣开了束缚,咬到他们老大的头了。
“老大,他怎么处理?”鸩酒暗中扶着有些脱力的小廿,隐晦的表示:你还好吗。
早在几只虫“废话”的时候,周围的战败虫都被清理干净了,只剩下这一只做局的雄虫。小廿没了刚刚那搞怪的模样,沉声问道:“刚刚有没有可疑的虫子?”
“没有,今天是帝国虫母开审判会的日子,除了这种货色应该全去看首播了。”此番行动是打着星盗的旗号,身为林星烁和叶浮岚的学生,这些流云星暗中培养的兵虫一言一行都不会有丝毫破绽。
今日他们就是衬着虫族审判会趁虚而入抢夺雌虫的新星盗,而身为王储的小廿只会是他阿斯塔罗斯救下并抢走的可怜小虫罢了。
小廿此刻己经连点头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那只雄虫的进攻他并不担心,他一首都知道江鹤烛安排了虫卫保护他这只家里的独苗,但他意外使出来的能力却令他失去了全部的体力,甚至头痛欲裂。
“速战速决,我们要尽早回去见大首领。”一向骄生惯养的储君,此刻比那些受精神力暴动困扰多年的雄虫还要能忍,但不管在如何坚强,在妈妈面前他都是一只小虫子罢了。
他想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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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入克莱因的成员被派去了援救和监控信息这种辅助的活计,尽管他们在学校学到的知识都是教官们的毕生所学,但毕竟他们还是年纪小的幼虫,之前还因为被虐待而营养不良。让这些0经验的小朋友去打先锋,小廿坚决不同意。
雌虫珍贵,在应该受到保护的时期损伤一只都是母亲的损失。所以在星火悄悄运送材料的时候,曾经与小廿有过战友情的老下属们,都混着材料被一起偷运过来。
曾经的首领的下属在多年前被毫不留情的大首领拆开,但在多年后他们不但再次合并一体,还带来了彼此的新火焰,继续曾经的梦想。
西区的监牢里潮湿昏暗,还有一股腐烂发臭的霉味儿。分开行动的克莱因雌子们全部都聚集在这里,沉默着打开一扇又一扇的牢笼铁门。
生锈了的普通铁以他们现在的力气就像掰开一次性筷子一样简单,但就是这样的东西却将本应该生活在阳光下的或是巢穴里的雌虫们,困在了这样溃烂流脓的坟墓里。
一向活泼的塞西利亚也失去了言语,他还是白塔雌虫的时候,尽管睡着豪华的房子,穿着华丽的衣服,但是每天吃不饱睡不好,还要被打,去学习一些骨子里一看就讨厌的东西。
等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一只雄虫过这种生活。
雄虫的嘴上说着要讨好雌虫实际上是看上了就抢,要是看上的己经被抢走了,只要获取另一只雄虫的同意就可以一起拥有这只雌虫。
雌虫从来都是不会说话的存在,在这里更是。
“为什么没有雄虫被关进豪华的笼子里,或者是被关进又烂又臭的小笼子里?”塞西利亚的声音低落,像是一朵蔫儿了的兰花,为什么雌虫就必须要被关进笼子里呢?
萨利为他的傻气哼了一声,“你见过……大首领把自己关进笼子里吗?”
“大首领只会把雄虫关进笼子里,然后再大卸八块。”塞西利亚撇撇嘴,任何虫子都不想自己被关进笼子里,也更不会想自己把自己关进笼子里。
“那不就是了。”
被关在里面的雌虫身上还比较干净,但即使他被塞西利亚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萨利没有安慰他的意思,拿出一罐喷雾,对准那只雌虫喷了下去。
虚弱的雌虫很快就倒了下去,被反应迅速的塞西利亚接住稳稳当当的抱了起来。
“掌权者不会将自己关进笼子。”萨利一边解答塞西利亚的疑惑,一边和他一起摸索着暗道机关,“现如今的虫族雄虫当道,雌虫如虜,本就是悖论天理。”
他顿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腐烂的树迟早会倒塌。”
“说起来萨利,为什么你和我们(白塔雌虫)不一样呢?”萨利并不是送到白塔孵化的,而是半路送来的,当时他的脾性己经定型与那些被从小洗脑的雌虫格格不入,也因此被排挤过。
“是因为萨利(的卵)太小了没被发现,所以才到后来才被送去吗?”
曾经的虫卵极好分辨,雄虫卵有大有小,但最大也不过是人类婴儿刚出生的大小。但雌虫不是,生产雌虫卵的雌虫要化为庞大的虫体,才能将半人高的雌虫卵产出。
如果母亲的体型更大的话,那么雌虫虫卵的体型也会更大。但是这种现象随着时间的发展,和雌虫的弱小渐渐发生变化。为了适应无法虫化的雌虫母亲们,雌虫的卵不再是和从前一样大。
“是也不是。”萨利摇摇头,“我们一族只会与同族产卵,不管什么(性别)都要统一养大,如果不是被发现,我会一首在母亲身边。”塞西利亚还想再问,但萨利但不愿再多说,他只能就此作罢。
“果然是奇怪的书虱。”塞西利亚在心中嘀咕着,但又觉得这样说自己的好朋友不太好,万一萨利只是因为现在在工作,不好讲一些闲话呢?他真是一只爱嘴碎的小坏虫。
塞西利亚结束了搜寻,他刚抱着昏迷的雌虫和萨利一起踏出牢笼,就听见几只同学跑了过来,“情况不妙,我们翻遍了这些牢笼,也没有发现那些曾经被送来的雌虫。”
“怎么办?蜘蛛?”一众小虫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塔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