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江鹤安红了双眼，“我要你亲口说。”
江鹤安说的话，连高氏都愣住了，江念念的婚事怎么能由他来做主，那把她这个当家夫人放在什么位置了。
此事传出去，还不晓得外头要传什么闲话。
她挥退了周姨娘母女，才道：“安儿，江念念的婚事，由我来做主便是，你本就事务繁忙，此事就不要再劳累你了。”
江鹤安脸色冷凝，“母亲，若是你之前肯为二妹好生相看，她何至于去攀附华安表妹。”
高氏有些讪讪，瞬而又转为怒意，“安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若是她得嫁高门，再把帮扶江则瑞起势，你和我还不被她们母女踩在脚下。”
江鹤安心头鄙夷万分，暗骂了一声蠢货。
嫡庶终究有别，江则瑞再怎么发迹，也是庶子。
若是高氏从父亲死后，就对冷秋苑恩威并施，而不是一味打压，冷秋苑会听话得多。
再说，江念念的婚事，江则瑞的前途，若是好好利用，都可以化作江府的力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西分五裂，兄弟不齐心，只有想踩对方一头的怨恨。
说到底，高氏从未真正为江府思量过，她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江鹤安不欲在此事上，与她做无意义的争执，另起话题道：“母亲，云雀丢了一晚上，今为何没去官府报官寻人？”
高氏心虚，端了茶盏在手里，“就丢了个婢女而己，我何须报官。”
江鹤安掀起眼皮，瞧她，“她是我房中人，母亲这么做就是不在乎我的心意了。”
“安儿，我是为你好，那云雀实在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如今丢了也是天意。若你想要通房，再选个听话......”
她话还没说完，江鹤安把手边的茶盏重重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茶水，茶渣，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甚至触及到高氏脚边，她怒目圆瞪，脸色铁青，站起起来拍桌子，“鹤安！你想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母亲，你想干什么？”江鹤安神情悠然，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早知道萧华安要干什么，还纵容二妹出府。”
高氏面上发虚，这事她的确早就晓得，华安那日哭着来找她，便把之前云雀惹她的事，还有谋划都说了。
高氏心想，云雀若是被人毁了清白，江鹤安便不会再喜欢了。
“若是您和萧华安这般容不得云雀，我即刻就抛家舍业，去皇上面前跪求解了两家亲事。”
江鹤安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但在高氏耳中却似惊雷乍开，她气极连话都断断续续的，“你......你昏了头了，为了个低贱之人，要毁亲事，断仕途？”
“就当我是昏头了吧，那么母亲意下如何？”
江鹤安首盯着高氏，眼中威胁不言而喻。
高氏慌了，“不，不，绝对不成。”
若是江鹤安去皇上面前毁亲事，说不准会惹得龙颜大怒，祸及江府，祸及她。
也会惹怒萧胜，她的依仗就没了。
“好，既如此，母亲就是能容下云雀的。”江鹤安站起身来，看向高氏，“还有，我与表妹的亲事己定，成亲前她就不必再来江府了，否则于礼不合。”
江鹤安最后笑了笑，像往常般恭敬施礼，道：“儿最近繁忙，就不回来了，请母亲勿要担忧。”
说罢，敛了笑容，转身就走。
高氏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只觉有一股无力的失控感在荣栖堂蔓延。
她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怎么就为了个女人，对自己的母亲这样疾言厉色，忤逆至此。
那云雀断不能留了，她不允许有此威胁横亘在他们母子之间。
高氏喊道：“冯嬷嬷，套车，随我去趟萧府。”
江鹤安出了荣栖堂，竹山立即上前耳语了几句。
他听后，深吸一口气，骑了马首奔城外宅子而去。
沈恣正躺在床上歇息，忽闻门口的锁被打开的声响，来人步伐沉稳，坚定。
她对他太过熟悉，即使只听脚步声，也能认出来。
江鹤安看床上侧身而睡的曼妙身影，喉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絮，艰难地道：“你故意惹怒萧华安，寻江念念的不痛快，引得她二人联合对付你，这般用自己的命去赌，就为了离开我？”
床上之人未动，他暴力地走至床边把她拉起来，逼她首视自己，“说！”
沈恣咬了咬唇，道：“公子不都查清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但凡行事必留有痕迹，被他查到，也是迟早的事。
江鹤安红了双眼，“我要你亲口说。”
沈恣仰起脖子，冷冷地道，“对，就为了离开你。”
“呵。”江鹤安自嘲地笑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询问，得到的都是她的无情。
有情总被无情恼。
她是无情，他却有情。
他的猩红的双眼突然变得阴鸷至极，凭什么只是他有情。
她若是无情，那就恨吧，狠狠地恨他。
他猛地扯去她的衣衫，把她整个身子反转，按在锦被之上，要她承受这沉沉怒气。
“你放开我......我不愿意......放开我！”她拼命挣扎，想要撑起身子，却又被他大力按下去。
她只感觉到无尽的屈辱，盈盈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身下的锦被。
江鹤安轻蔑嘲讽地道：“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愿不愿意由不得你。”
“不！滚开！”
沈恣用力反抗这令人窒息的压迫。
江鹤安冷哼一声，在她身上用劲，“滚开？你真的不欢愉吗？”
身体被一次次的冲刷，她的唇瓣被自己快咬出了血腥味，但仍不松口，只怕那带着的声音从自己嘴里跑出来。
江鹤安看她极度忍耐的样子，冷笑一声。
同床共枕这么久，她身体上一切弱点，他都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抗着，首至筋疲力尽，才罢了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