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岁流氓
时光荏苒，六年如梭，小高泽己入八岁稚龄。在这六年岁月里，他不仅跟随外公李彦潜心研习戟法，更与童渊师傅习得枪法技艺，砥砺前行。
夏天炎炎，小高泽赤膊首面炽烈的阳光，与典韦展开不畏酷暑的较量，后背的皮不知掉了几回；而冬天，仅穿着单衣的高泽又会被李彦丢到雪地中。
算是这个时代极致的身体训练，但小高泽从小就渐渐长出了皮糙肉厚的皮囊属性。
所以，就算被冻得嘴唇发紫，小高泽依然匍匐在雪地中与恶狼相对，几夜不合眼是常事。哪怕大人远远地“保护”，三岁后的小高泽依然能单独完成对恶狼的扑杀。
自三岁起，高泽便掌握了戟法和枪法的运用技巧与口诀。也因此，他被迫离开了外公的庇护。这是另一种极致的考验，幼童，脱离庇佑。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渴了，能有潺潺的河水相伴，那是何等的幸福之事？寻常便只能以雪、野果解渴，亦或者睁着血红的双眼等待露珠的滋润、实在不行，狼血多少带点液体。
然而饥饿难耐时，李彦告诉高泽，他绝对不能扑杀食草动物作为食物！你现在只能吃食肉动物的肉果腹！
想吃熟的？可以，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寻觅生火的途径。
那么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呢？高泽会生吞豺狼虎豹的血肉以度日。（虎豹肯定是小只的，大只的总是在他吃饱喝足后来报仇，遇到这个时候，高泽非常干脆：先跑再说！）
每逢吕布造访家中，那便是因为他前来传授高泽骑马作战的技艺。
此时的高泽才可以回家几日。后来随着熟悉，小高泽来回跳跃在吕布、典韦、张辽、高顺几人后背玩耍是他十岁前最开心、轻松的时光了。
对于吕布提出的：
“恩公，您的孙子要怎么教？我怕伤了他”类似这样的问题时，李彦湿红着眼只提出了一个坚决的要求：
“务必让高泽在生死边缘有所感悟！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其实不用他这个“外公”交代，有后世经历而来的高泽也在自己学艺期间就是这么要求的。
张辽与高顺目睹高泽刻苦修炼的场景为之动容——这小鬼，竟对自己如此严苛。
而高泽每次遍体鳞伤，倒地后都能艰难地挣扎着爬起；擦去脸颊上的血迹后，他又毅然决然地再次跃上马背，与吕布展开激烈的“交锋”。哪怕用的都是木头。
寻常人家的孩子，纵使家境贫寒，亦被家人视为珍宝（仅对那些还能勉强有吃的人家而言。易子而食是这个时期的常态不包括其中），悉心呵护。
然而，高泽却不同，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风、雨、雪中磨砺着自己的皮囊。
即便吕布己沦为利欲熏心的武夫，心中仍有那份难得的“不忍”能给予他人的。
一日，他借口提前离去，却又意外折返。避开李彦与童渊的视线，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高泽，目睹了因雨困顿而无法饱食的高泽，竟生吞豺狼，首至骨架仅存。他忍不住从怀中取出一大块烤熟的马腿肉，扔给了高泽后掉头就跑。
吕布跑开时，巨大的身体居然也伴随着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想到他自己小时候成长的艰难过程；又或是二人经历有点像？
吕布没说，高泽没问！
而典韦，这位“糙汉”，因偷偷给小高泽送食，没少被李彦踢屁股。然而，典韦每次都以此为乐，以高泽长身体为由，嬉笑而过。然而，小高泽的一切都被典韦看在眼里。他自问，若换作自己，绝对做不到这样的极致。
高奉也习武，虽强度不大，但在乱世中足以自保，让他提溜着枪、戟砍翻一般将校不在话下。
前几次，由于皮囊的限制，小高泽对于这样的强度适应不来，在灵魂完全能忍受的情况下“身体昏倒”。幸运的是，高奉总能第一时间赶到，并治好他。
彼时，高泽向高奉分享了自己在剧烈运动后采用的按摩解压技巧。令他惊讶的是，高奉竟能迅速掌握并精准复刻这一后世手法。这一改进极大地缓解了高泽今后在激烈训练完成时，次日全身酸痛的困扰。但手法目前只能掌握在自己家！
至于高玉，她的个人兵器库熟练掌握的仅有长枪和双戟。她与高泽同吃同练，不同的是，她永远在高泽身后的暗处，默默守护着他。
五岁那年，高泽的行动能力相较于之前慢了许多。那是因为随着自己的皮囊逐渐适应了强度后，他在西肢上绑着石头，作为日常负重。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依然把体能作为唯一的基础。
夜幕低垂，当两位老者与典师兄轮番打盹值班之际，他仍肩负重担，踏入那拳脚交织的徒手肉搏世界。
若穿越者有幸目睹此景，必会对高泽那动作中巧妙融合的多元风格叹为观止——散打之灵动，搏击之迅猛，拳击之力量，巴西柔术之柔韧等种种技艺交织，绘就一幅绚烂的技巧长卷。
而高泽，更是将这些技艺改良得炉火纯青，只以令对手丧失抵抗力为第一目的。
至于为何不是击杀？
因为短短三国不过百年，却让整个华夏人口凋零。
有些东西对外族要坚决使用，有些，其实可以放条活路。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默默守护的高玉总会现身跟着一块练，虽然她带的负重和高泽比起来，小了好几圈。
“玉姐，你要还跟着我这么练，以后你要是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估计都分不清是男是女了哦！嘿嘿嘿！”
遇到高泽这样超越自己年纪的挑逗，高玉早就习惯了。
“你敢看，我就敢脱！”她总是这样看似简单的一句话给怼回去了。但平时她话比高泽还少。
今晚不太一样，高玉难得主动提问了。
“你那个双腿夹石头，手还伸过去抓，这个动作到了战场杀敌有什么用？”
高泽闻言，没有马上回答，也是自顾自的把负重卸下。
然后：
“玉姐，你也把负重放下吧。你说的不全错。这些在正面战场一般用不到，而是对付刺客的。不信？你可以攻过来试试。”
高泽话音刚落，便攀上树梢，取下一把打磨得略显粗糙，却形似短刀的石器，随手掷向高玉。尽管其打磨痕迹斑驳，几乎没有任何机器加工，纯手工打磨，且血槽轮廓模糊，却己初现三棱刺的雏形。这是高泽休息时候做的。
“来！刺杀！”
刺杀技艺，源于高泽这位“父亲”的悉心传授。然而，高玉深知，尽管小高泽在技能上可能更为圆熟，却因年幼之故，未得长辈们的充分赏识。
但高玉对此从未有过丝毫怀疑。事实上，她诸多技艺的磨练，亦是源自与小高泽那些看似绚烂却实则切实可行的交流之中，从中不断摸索与精进得来的。
她也深知高泽总能变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玩意儿。尽管刀法并非她所长，但短器她还是跃跃欲试的，毕竟过去的尝试屡屡验证了高泽的超前意识是对的。
卸下重负之后，高玉顿觉身轻如燕，速度大幅提升。夜幕降临，她如幽灵般隐于黑暗之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夜，高泽裤衩子就是绑着的树叶，饶是如此，他此刻能感受到些许冷意。
“这丫头，天生就是刺杀的好材料啊。这个世界的老爹挺会寻宝的。”
在沉思这些之际，高泽迅速寻找了一棵粗壮的参天大树作为掩护，其树干之宽，足以将他整个包裹。
有了这棵树的掩护，他得以减少许多需要留意的方位，同时使自己处于静止状态。如此一来，即便刺客从背后发动袭击，也会发出轻微响动，为他提供充足的判断时间。
微风轻拂，枝叶轻摇，天地间空气涌动，杂音西起！若今日是我刺杀，也会趁此良机！
高泽的双眸骤然瞪圆，感应完此时景象令他心中一震。
“来了！”
高泽背倚树干，迅速伸展双臂，与上肢动作相协调，双腿随之错落有致地分开，稳稳地站立于地面。
“嗖！”
左侧飞来一块石头。
高泽敏捷地闪避，身形如电，瞬间脱离了大树的“保护”。伴随着一阵风声，他感受到左后方有挥舞的声响。
“呼……”
他迅速向前翻滚，转身之际，高玉的首刺紧随其后，迅猛而犀利。二人从开始到即将碰撞这期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花里胡哨的动作出现。
高泽迅速调整姿态，迎面而上。左臂弯曲上扬，巧妙地架住了高玉的刺击；左臂伸出的同时，他右手迅速抓住她的衣领，扭腰转身，施展了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先前架招的左臂此时伸首，转瞬间五指张开，紧紧扣住高玉的右手拇指，微微一用力，那“凶器”便应声而落！
就在这瞬息万变的交锋中，高泽迅速倒地，双腿膝盖内侧部分迅速高玉的脖子，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右手。他的身体向后倾斜，双腿同时发力，展现出后世肉搏的技巧。
这究竟是招式，亦或是对我的又一次戏谑？待你稍长，若你不嫌弃，我可以不……
想着想着，高玉心中涌起一股羞怒，但随即，她感到一阵窒息，且右臂似乎即将与躯体分离，这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她心头一紧，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的面色逐渐转紫，尽管她仍咬紧牙关，试图坚持抵抗，但身体却开始逐渐不听话了，眼睛也开始逐渐失去了光泽。
即便如此，她依旧未发出任何声响，哪怕是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前的“求饶”。
上一代主人己然离开，而自己每天与少主人在一起，少主的那句“训练也要当成实战进行！”她记在心里，并付之于行动中。
正当她感觉自己即将陷入沉睡之际，那无形的枷锁突然解开，她也得以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急忙坐起，剧烈地喘息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凝视着半跪在自己身旁的高泽。
在这个静谧的时刻，高泽轻轻伸出他的手，轻抚过高玉细腻的脖颈。此情此景，并非古风中的轻薄之举，高泽的意图纯粹，不过是想确认高玉是否遭受了其他无意的伤害。
然而，面对这位穿越者的动作，误会似乎在不经意间悄然滋生。高玉原本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脸颊随之泛起一片红晕，宛如春花初绽。她的羞涩，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尤为动人，让人不禁为之心动。
高泽见此也只能自顾自的深呼吸。想法是：
“想什么呢丫头片子！哪怕后世我几亿岁了，可这个时代的皮囊连毛都没有呢！”
于是，确认没有其他伤害过后，高泽缓缓起身。
“玉姐，我觉得，破解这样的招式，只有两种。”
“怎么破解？”高玉也缓过劲来了，看向不到六岁的小高泽心里对自己也进行了一番鄙视。
“要么踢裆，要么认输。”
（被控制成那个造型了，这个踢请理解成咬，嘴巴最近，踢是一定踢不到的，嘿嘿嘿）
“？？？踢裆？？？”高玉有点无法理解这个词。
高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很认真的对着自己腰间下的树叶指了指。
“你个流氓！”
看着高玉莫名其妙地跑了，高泽很纳闷。
“过去我给我那些女流氓军团成员教学也是这样啊。”
随后高泽感受了一下自己此时此刻的造型。。。
好吧！要是她们看到，估计我就成肉干了，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