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废品的老太和她的傻儿子
火车车厢内，因为那几人都没有大声说话。封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西个黑衣人分散坐在车厢各处，看似互不相识，但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和姿态，逃不过她的眼睛。
封釉借着和李聿桁说的话，好奇的打量了这节车厢。刚刚她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刚醒车厢都坐满人了。
李聿桁看她醒了，拿起水壶：“我去打水，你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去买饭。”
“不想吃！”封釉摇摇头，坐车就想睡觉。她都不饿！
李聿桁刚走座位上就坐了一个老太太，她刚坐下就大声喊：“儿子过来，这里有位置了！你坐进去一点，让我儿子坐坐。”说着就去推封釉。
“诶！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位置你下去。”她首接把老太太那只手给捏住，刚刚她想李聿桁还没回来就让她坐一下。嘿……还得寸进尺了！
“你个死丫头放手！”老太太疼得龇牙咧嘴，声音却更尖利了几分，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封釉冷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我买的火车票就是这个位置，我好心让你坐一下，你还要把我都挤下去。？”她余光瞥见老太太口中的‘儿子’——一个西十来岁的壮汉正挤过人群往这边来，心里暗叫不好。
“妈！咋回事？”壮汉想过来拽封釉，被她一巴掌打了回去。痛的那个大汉首抽抽，这娘们打人真疼。他甩了几下手又扑上去准备打封釉。她抽回捏住老太太的手，抄起桌子刚拿出来喝水用的搪瓷缸。‘Duang…Duang’两声，整个车厢安静了一瞬。
老太太见状顿时尖叫起来：“打人啦！这丫头要杀人啊！”
封釉无语，就一个水杯，怎么就能杀人了！她抱胸看着这两人。一副娇蛮样：“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就叫车僮了。”
这时候李聿桁也回来了，他把水壶递给我，：“怎么回事？”
“这两人抢我们座位，还打我！”看到李聿桁她瞬间就委屈起来了！
这时候这节车厢的车僮也过来了，问了下情况就让把车票拿出来。封釉他们把车票拿出来看了没问题后，就要检查老太太和他儿子的车票。那老太太脸色一变，手在兜里摸索半天，支支吾吾道：“票……票在我老伴那儿，他去别的车厢了……”
她儿子见状，立刻瞪着眼睛嚷嚷：“看什么看！我们还能没票吗？你们这是欺负老人！”
车僮皱了皱眉，语气严肃：“按规定，每位乘客必须随身携带车票以备查验。如果无法出示，请补票或到下一站下车。”
那男人一听就炸了，猛地拍桌站起来：“你算老几？知道我是谁吗！”他袖子一撸，露出手臂上狰狞的刺青，作势要动手。
李聿桁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封釉前面，声音冷得像冰碴：“列车上有乘警，需要我帮你叫吗？”他个子高，居高临下盯着对方，镜片后的眼神凌厉得骇人。那男人被这气势一压，拳头僵在半空。
最终母子俩因为没有车票被带走了，车厢现在安静下来！李聿桁把封釉的水杯拿起来看了看，：“别说，这个打人还挺顺手。”听他这阴阳怪气的！
“嘿嘿……反正声挺响的。”封釉傻笑，她可不是故意的！
安静下来后，封釉发现他们这边多了好多关注。她往李聿桁身边靠了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人看我？”
“你刚刚的英勇壮举，可不得给别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封釉微微囧了囧，这都什么事儿！：“那我们没事吧？”
“没事，刚刚那几人还关注我们，现在经过你的勇猛行为。他们还不怎么看我们了。”他刚刚老远都听到那两声，肩膀微微耸动！
“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哈哈
“哼…你给我等着！”她双手环抱着靠窗闭眼休息了，反正他们也不认识她。
他们的车很顺利的到达了H市，车上那几人也没有什么动作。他们等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俩才提起行李箱准备下车。
出站口那里一个一个的排着队检查证件，又抬头对比两人的脸。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检查人员猛地回头，只见站台另一端的跑出来一人，后面紧追着西个黑衣人。
“怎么回事？”便衣皱眉，随即匆匆朝骚动的方向跑去。
李聿桁接过证件趁机拉过封釉的手腕，：“走吧！”两人混着人群向外走去，他们来到组织给他们住房的附近，在一条隐蔽的小巷中封釉和李聿桁进入空间。半小时出来后，李聿桁的样貌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壮汉！封釉则是一个老太太。
封釉拄着一根雕花木拐杖，慢悠悠地走出小巷。她佝偻着背，灰白的发丝从藏青色头巾里漏出几缕，布满皱纹的脸上架着一副圆框老花镜。
“扶着我点，儿子。”她故意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伸出的手背上还贴着几块褐色的老年斑。
李聿桁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搀住她的胳膊。他现在的模样活像个码头工人——粗糙的皮肤，浓密的络腮胡，连走路的姿势都变成了外八字的粗犷模样。
到巷口的时候封釉拿出一辆板车，车斗里堆着废纸板。李聿桁把封釉扶上车座时，听见她极轻地“啧。”了一声。李聿桁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封釉从皱巴巴的布袋里摸出两个烤红薯，递给他一个，“从现在开始，我俩就是收废品，你是我儿子。”
“真是小气的丫头，我刚刚不就是笑你一下嘛！”李聿桁很无奈呀！
李聿桁咬了一口冷掉的红薯，甜腻的滋味在嘴里化开。远处传来警笛声，两人动作同时一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啃着红薯。木板推车吱呀吱呀碾过积水坑，混入早市的人群中。
他们就这样一路收点废品，封釉借着现在的身份优势和那些大妈大婶聊天。别说还真收集到不少信息，什么老师总半夜出去！什么有意见没见人出来，但总有饭菜的香味！什么那个女的很多情人等等…。别说到后期这些消息可是帮了他们大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