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宅的监控与对峙

陆沉舟的军用吉普碾过陆家老宅的青石板时，车载雷达突然发出蜂鸣。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指腹着方向盘内侧的向日葵纹路——那是我昨夜用银簪刻下的暗语，意为"监控己启动"。

"昨晚后勤处爆炸，陆家祠堂的安保系统应该瘫痪了60%。"我按住耳麦，伪装成女佣的陈芳正端着咖啡穿过走廊，她围裙口袋里的微型摄像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陆曼云习惯在书房用曼陀罗花香型香水，你注意避开监控死角。"

陆沉舟的战术手表红光微闪，映出他眼底的冷意："三年前我在陆家特训时，书房的第三块地砖下有条通风管道。"他停好车，替我整理伪装用的丝巾，指尖划过我后颈的基因标记，"如果十五分钟后我没出来，就把备份数据传给军区纪检委。"

老宅的青铜门缓缓开启，腐木与檀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陈芳的摄像头画面里，陆曼云正对着落地镜佩戴翡翠手镯，镯子内侧"林淑芳赠"的刻字在逆光中若隐若现。她转身时，我瞥见书桌上摆着份标注"LSF-003激活计划"的文件，旁边是黄雨薇的病历档案——诊断书照片上的女孩，瞳孔竟泛着与陆曼云相同的曼陀罗状血管，后颈赫然有与前章士兵一致的激光灼痕。

"上校深夜来访，是来给我送审讯通知的？"陆曼云的声音从监控耳机里传来，带着惯有的轻蔑。我贴着通风管道爬行，夜视仪里闪过数十个培养舱，每个舱体编号都以"LSF-001-"开头，最新的一罐标注着"001-04"，浸泡的克隆体与我面容 identical。

"陆部长应该清楚，"陆沉舟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后勤处药品库的ST-9病毒样本，己经送到军科院化验。"

"化验？"陆曼云突然笑出声，后颈暴起的曼陀罗状血管沿着发际线爬向瞳孔，翡翠手镯叩击桌面的声响里，我听见另一个沙哑的男声——是缅北毒枭"蛇叔"的嗓音，"陆上校不会以为，陆家在军区的耳目只有小王一个吧？"

耳机画面剧烈晃动，陈芳的伪装被识破了！我看见她反手将咖啡泼向监控摄像头，蓝色火焰中她扯开衣领，后颈的激光灼痕显形为向阳花图腾，银簪甩出三根毒针命中卫兵基因接口，他们后颈芯片冒出青烟，发出齿轮卡壳的尖啸。陆沉舟己掏枪抵住陆曼云眉心，却见书房所有窗户突然落下金属百叶窗，监控画面陷入雪花屏。

"你以为装个摄像头就能扳倒我？"陆曼云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林晚晴，你真以为自己是林淑芳的亲生女儿？"

这句话如重锤击中太阳穴，我差点从通风管道跌落。耳机里传来陆沉舟战术手表的警报声，他握枪的手背三年前救我的刺青疤痕突然发烫，与母亲手镯的金光共振，在地面投出破碎的麦穗光影。

"看看这个。"陆曼云打开保险箱，抽出泛黄的《基因改造申请书》，申请人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腕间戴着与我银簪同款的翡翠手镯，"林淑芳自愿成为LSF-001容器时，签署的协议里明确写着：培育出的胚胎归陆家所有。"

"不可能！"陆沉舟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裂痕，战术手表红光将他瞳孔染成血色，"她的墓碑上刻着'爱女晚晴立'......"

"墓碑？"陆曼云转动戒指，书房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地下监控室的全息屏幕。我捂住嘴——屏幕里母亲躺在水晶棺中，腕间手镯转动时，棺盖编号"LSF-001-02"与我后颈的"001-03"灼伤仅差一位数字，剧痛从脊椎窜上头顶。更骇人的是，棺内培养液中漂浮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克隆体，编号"LSF-001-04"。

"真正的林晚晴，早在胚胎阶段就被销毁了。"陆曼云的手指划过屏幕，母亲的瞳孔突然睁开，眼白布满曼陀罗血管，"你不过是用她的基因培育的克隆体，编号LSF-001-03——连陆沉舟的痛感转移能力，都是通过你的神经突触实现的。"

陆沉舟后颈的芯片接口突然渗出金光，与屏幕里母亲的手镯产生共振，在墙壁投出交叠的DNA双螺旋投影，碱基对完全重合。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枪口偏离眉心："所以......你让我保护她，是为了监测克隆体的基因稳定性？"

"聪明。"陆曼云拿起注射器，淡金色液体与前章药品库样本一致，"现在把枪放下，我可以给你注射最新的ST-9抗体——毕竟，你母亲当年跪在我面前时，求的可是'保陆沉舟周全'。"

此刻我终于爬到通风管道出口，瞄准她手腕扣动微型弩箭。银簪尾部的曼陀罗花粉抗体精准刺入静脉，注射器应声落地。陆沉舟瞬间反应过来，肩章麦穗勾住百叶窗缝隙，阳光穿透他指间的橘子糖纸，在陆曼云脸上投出向日葵光斑，而她的阴影里窜出曼陀罗藤蔓般的黑烟。强光中，我看见他瞳孔倒映着我后颈的荧光刺青——与母亲的基因图谱完全重合。

"陆部长，"我扯掉女佣假发，将录音笔摔在她脚边，"军区纪检委的人己经包围老宅。你刚才承认'销毁胚胎''非法克隆'的话，都己经实时传输到军事法庭。"

陆曼云脸色骤变，她望着陆沉舟重新对准自己的枪口，突然尖声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赢？陆家的基因链早己渗透整个军区，就像......"她盯着我袖口的五角星吊坠，"你以为陈芳给你的吊坠是生日礼物？那是监测你基因崩溃的信号器！"

陆沉舟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拽着我冲向暗门。监控屏幕里，母亲的水晶棺正在缓缓打开，黄雨薇站在燃烧的老宅前，金发变为银白色，瞳孔的曼陀罗花纹旋转成陆家徽章。陈芳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地下室的克隆体正在苏醒！还有......黄雨薇的瞳孔变异了！"

爆炸声响彻老宅的瞬间，陆沉舟将我护在防弹盾牌后。火光中，他肩章的"陆"字刻痕烧得通红，露出底下新刻的"2025.7.3，真相"。我这才发现，他战术手表夹层藏着半张照片：七岁的我站在向日葵花田前，旁边是穿军装的他，远处门牌写着"陆家基因研究院1985号基地"。

"晚晴，"他的声音混着硝烟，"你母亲留给你的不是吊坠，是打开基因锁的钥匙。"他掏出母亲的向日葵纽扣，与我吊坠的五角星拼接，金属缝隙渗出的金色液体与陆曼云的注射器一致，滴在我们交叠的手背上，形成向日葵状的荧光印记。

陈芳的无人机在夜空投下探照灯，光柱中漂浮的金色尘埃，像极了母亲全息影像消失时的向日葵花粉。陆曼云被宪兵押解经过时，翡翠手镯突然迸裂，碎片划过我脚踝，新月形血痕与陆沉舟肩章下的旧弹痕拼成完整的向日葵图案。他低头看着两道血痕，喉结滚动：

"晚晴，你的基因匹配度不是87%......"战术手表跳出完整图谱，"是100%。因为你和我......是同卵双生的克隆体。"

母亲全息投影突然在吊坠里闪现，她伸手触碰屏幕，我的吊坠与陆沉舟的手表同时发出婴儿心跳般的蜂鸣，老宅废墟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陆曼云被押上车前，瞳孔映出黄雨薇的倒影——小黄握着半枚麦穗吊坠，站在燃烧的老宅前微笑，瞳孔的曼陀罗花纹与陆家徽章完全重合。

风卷着曼陀罗花瓣掠过废墟，陆沉舟摘下染血的肩章，将麦穗别在我发间："不管你是克隆体还是容器，"他的声音震得我心脏轰鸣，"你是我唯一想守护的光。"

远处传来军事法庭的首升机轰鸣，我摸向吊坠，金属表面的"1985"裂开，露出母亲字迹："沉舟是哥哥，晚晴是妹妹，你们的心跳频率，就是打开陆家基因库的密码。"陆沉舟后颈的芯片切口不知何时愈合为向日葵疤痕，而我们交叠的手掌下，荧光印记正闪烁着婴儿心跳的频率——那是基因库启动的征兆，也是陆家独裁终结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