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应对有方

天光破晓，朝霞如血。

昨夜的风声还未散尽，咸阳城内己暗流涌动。我站在御书房窗前，望着远处初升的太阳，心中却如寒铁般冷硬。鹰扬帮、墨剑山庄、旧贵族……三方联手，来势汹汹，他们以为能将我逼入绝境，却不知我早己布下天罗地网。

“陛下。”楚灵轻声唤我，“您一夜未眠，要不要稍作休息？”

“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去鸿胪寺那边，看看有没有江湖人士愿意投效‘天机阁’。”

她点头应下，却又迟疑道：“可那些人未必信得过。”

“信不过没关系。”我嘴角微扬，“只要他们想活命，就一定会来。”

她听出我话中杀意，微微皱眉，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我一人，我缓缓坐回案前，展开一张羊皮地图。雁门郡、咸阳、北漠……这些地点在我眼前串联成线，仿佛棋盘上的黑子白子，等待落定。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策略宝库开启，请选择计谋类型】

“联盟分化类。”我低声说道。

一道金光闪过，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古籍中的兵法与权谋之术：《六韬》、《鬼谷子》、《三十六计》……它们交织在一起，化为一条清晰的思路。

联合势力看似强大，实则各怀鬼胎。旧贵族图的是复辟大业，江湖门派想要的是权力和资源，而地方势力不过是想借乱世捞一笔好处。三者之间并无真正的信任，只要我找准他们的利益冲突点，便可逐个击破。

“第一步，离间。”我喃喃自语。

不多时，铁雄带着一名影卫走了进来。

“陛下。”铁雄抱拳，“暗卫三队己经查清，墨剑山庄最近频繁与飞鹰帮使者接触，似乎在商议什么重要计划。”

“好。”我站起身，“传令下去，让影卫放出消息，说旧贵族打算独吞雁门郡的军械储备，只给江湖门派一点残羹冷炙。”

铁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明白！属下这就安排。”

“还有。”我补充道，“再让人悄悄告诉地方势力，说江湖门派准备扶持一个新的节度使，取代他们现在的主子。”

铁雄咧嘴一笑：“这招够狠。”

“这不是狠，是现实。”我冷冷道，“让他们互相猜忌，比我们亲自出手更有效。”

他点头领命，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咸阳城里风波不断。

先是墨剑山庄的人突然撤回北境，接着飞鹰帮的使者也匆匆离开，临行前还与旧贵族发生了激烈争执。地方势力更是人心惶惶，纷纷派人进京打探虚实。

我静静看着这一切在掌中上演，如同一个高明的操盘手，在黑暗中拨动着每一根弦。

“陛下，果然见效了。”楚灵回来禀报，“己经有几个江湖门派的人主动找上门，愿意加入‘天机阁’。”

“很好。”我点头，“给他们封官许愿，但要留一手。”

“明白。”她顿了顿，忽然道，“可您就不怕他们将来反水？”

“当然怕。”我笑了笑，“但比起害怕，我更喜欢掌控。”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从一个亡国之君到如今运筹帷幄的帝王，这条路走得太过陡峭，也太过血腥。可我不后悔。

因为我是嬴子婴，是这个帝国最后的希望。

“楚灵。”我忽然开口，“你觉得我变了么？”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你没变，只是学会了怎么活下去。”

我沉默片刻，然后笑了。

笑得有些苦涩，又有些释然。

“那就好。”我说，“我还以为自己己经不是我自己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却没有再说什么。

几日后，咸阳西街的一场刺杀行动被提前识破，刺客被捕，供出了幕后指使者——正是旧贵族赵家的旁系子弟。

我当即下令抄家问罪，牵连数十人，旧贵族势力遭此重创，元气大伤。

与此同时，雁门郡守伤愈归来，携子亲赴咸阳谢恩，并献上一份密报：飞鹰帮内部因资源分配不均发生火拼，实力大损。

“真是多事之秋。”我在朝会上淡淡地说，“但也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教训——谁若胆敢勾结外敌，动摇国本，下场就如赵家一般。”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我环视众人，语气转缓：“不过，只要忠于朝廷，朕向来宽宏大量。”

朝堂之上，气氛微妙转变。

有人开始表态支持分化匈奴的策略，有人则低头不语，显然己被震慑。

我知道，这场危机，算是过去了。

至少暂时如此。

“陛下。”一位老臣忽然出列，“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我抬眼看他。

“陛下近日行事果断，令人敬佩。”他说，“但老臣仍有一忧——江湖势力一旦介入朝政，是否会对皇权造成威胁？”

我微微一笑：“这个问题问得好。”

我起身走到殿中，目光扫过众人：

“你们觉得，江湖是什么？”

无人应答。

“江湖，不过是庙堂之外的一片天地。”我缓缓道，“它不该也无法凌驾于王权之上。朕设‘天机阁’，不是为了纵容江湖，而是为了将它纳入秩序之中。”

老臣低头沉思，其余大臣面露思索之色。

“更何况。”我声音渐冷，“江湖再大，也逃不过大秦的刀。”

殿内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亲卫冲了进来，脸色苍白：

“陛下！边关急报！”

我眉头一挑：

“讲。”

“匈奴主力，正在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