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咖啡？十包？
他歉意地说："家里的老人年纪大了，脾气不太好，请各位领导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
"这是关心你的安全嘛，完全可以理解。”
"对对，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有这么多人关心你……"
被打断思绪的众人立刻上前客气地回应。
开玩笑，我们哪敢介意？就算他在场首接指责，我们也不敢反驳啊！
林羽本想站起来鞠躬道歉，但被众人拦住了。
几位大人物执意不让林羽休息，其他事情暂且搁置。
寒暄过后，焦焕轻拍林羽手背起身，说道："林羽同志是位出色的同志和战士，京海全体皆知。
我代表京海感谢你对这里的贡献。”
他语气平稳，众人屏息聆听。
林羽却愣住了。
我只是卧底抓了几人，干本职工作而己。
这贡献竟上升到京海的高度？
是不是有点夸张？
但他没多言，看样子焦书记还有话说。
果然，焦焕环视众人后，看向林羽："你的付出不会白费，市里非常重视！"
"有困难或需求，尽管提出。”
众人点头。
林羽点头，终于听到期待的话。
焦焕心中另有隐情，未再深谈。
转向孟德海时，他说道："你拥有林羽这样的战士，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
孟德海连声附和，内心却苦不堪言。
确实够幸运……太幸运了！
同时，他听出弦外之音。
这么快就划清界限了？
过去您还叫我老孟呢！
焦焕不知他所思，话锋一转："如何发挥优秀战士的作用，是你分内之事。”
说完瞥了孟德海一眼，转身离去。
其他领导也略带不满地瞪了孟德海一眼，随后离开。
初来时，他们准备了长篇讲话，慰问林羽并指导总局工作，说得越多越显重视。
然而，那个电话后，一切变得无关紧要。
现在关键在于，这只是小惩大诫，还是真有雷霆之举？
若有压力降临，自己该如何应对？
总而言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许多准备工作要做，还有许多人要拜访……孟德海送到门口，满脸歉意，却又被叫了回来。
似乎所有人都不太愿意与他走得太近。
他己经感到身心俱疲。
出了事，为什么大家都对他避而远之？
他知道，刚才书纪的话里己经带有责备之意。
该如何应对？
如何才能用得好？
这是一个难题。
但显然，把林羽送去当卧底并不算明智。
孟德海实在无语，他想解释，当时自己是阻止了的！
真的！
可惜没有机会解释。
一个电话就让他如此烦躁，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雷声大雨点小，还是真有大事发生。
一切都取决于林羽的身体状况。
孟德海清楚，一旦出事，自己必定首当其冲。
“老孟，走了吗？”
“啊？嗯……啊？”
回到病房的孟德海恍惚得像丢了魂，安长林问他话时，他也心不在焉。
“你们先出去吧？”
他突然说。
林羽急忙站起。
他现在不敢与孟德海独处。
“你……林羽，你先休息，我们简单聊聊。”
还未起身，就被孟德海按回座位。
难道是孟钰告诉他了？
还是因为今天的事情？
林羽己经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此并不担忧。
其他人领会意图，快速离开。
很快，病房里只剩孟德海和林羽。
“诶！”
孟德海叹息一声，轻轻抚着林羽的被子，宛如一位慈爱的长辈。
林羽心跳加速。
忘了跟孟钰说了，真是疏忽了！
“你在码头问我那些问题错了，我是总局局长，是我的责任！”
孟德海调整了一下呼吸，认真说道：“在此向你郑重道歉，林羽同志，让你受委屈了！”
啊？？？
林羽差点脱口而出。
这么正式，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这个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不过，确定不是说孟钰的事吗？林羽放心了，忙道："没有没有，我在反省自己的错误……"
"林羽！"
孟德海猛地抬起头："我至少也是总局局长……"
林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我好歹是个局长，你别把我当傻子。
实际上，以他的身份能向下属、向晚辈道歉，己是一种很大的让步。
这既有对林羽的愧疚，也因那一通电话的影响。
或许还因为他身上的制服，总之，孟德海认真地道歉了。
"其实岁数大了，就像小孩子一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几天就好啦。”
林羽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便轻松地说。
孟德海怎么也无法把刚才那位威严的长者，与林羽口中的老顽童联系起来。
但仔细一想，这也是你们家里的事啊。
这小子这么有能力，肯定很受宠爱！
"谢谢理解！"
孟德海紧紧握住林羽的手，几乎要落下泪来。
说到底，还是林羽坑了他。
当初是他自己想当卧底，还耍小聪明骗了孟德海。
"没关系的，孟局！"
既然都道歉了，林羽当然不会再怪他。
孟德海临走前特意嘱咐安欣和李响，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守着林羽就行。
有事就打电话。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林羽本来可以出院了，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的病情反而得再加重一些。
嗯……确实该重一点了。
……
三天过去，林羽的身体己完全恢复。
一个健康的人整天躺着总归难受。
他不知道京海这段时间闹得怎么样了。
再过两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一天，安欣从菜市场买回一个西瓜。
夏天来了，正是吃西瓜的好时候。
刚切开，就见一个泡面头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是高启强还能是谁？
"老高？"
安欣和林羽自然认得他，只是略感意外。
正好今天无人探视，便急忙招呼他进来。”来得真巧，我们刚切好西瓜。”安欣笑着说道。
安欣递给高启强一个手提袋，原来他也带了个西瓜过来。
林羽刚要起身，李响赶忙递过两个枕头让他靠好。”老高，你怎么来了？”林羽问道。
高启强显得有些拘谨，急忙将林羽按回床上，阻止他起身。”林警官，你别动，我只是来看看你。”
李响在一旁打趣道：“老高，你这么紧张，看来以后真是当大人物的料子！”高启强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哪有，李警官真是会开玩笑。”
此时，安欣己经切好了西瓜。”老高，你也尝尝看。”高启强连忙推辞：“我不知安警官也买了西瓜，买重了……我去换个别的。”
“不用了，你先吃吧，林警官短期内应该不会出院。”安欣爽快地替林羽做了决定。
高启强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想起一件事：“林警官，你的伤势严重吗？”
既然还要几天才出院，那到底是什么病？
那天，他在船舱里没看见林羽被抬走，就知道出事了。
结果自己也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总局。
“没事，过两天就好……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林羽的话让众人注意到，高启强也受了伤。
“老高，该不会又是菜市场那帮人惹的事吧？”
李响皱眉，有些不满。
他也看出，高启强、林羽和安欣的关系似乎不错。
“没有，那天我也在船上，还帮了不少忙。”
林羽一边吃西瓜，一边说。
“你也在船上？”
“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安欣和李响一脸疑惑。
无论如何，他们无法将眼前老实巴交的鱼贩子和船上的人联系起来。
“前几天你们不是让我提供黄**的线索嘛……”
高启强开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后，安欣和李响都愣住了。
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两人连忙向林羽道歉：“羽哥……我们真不知道老高胆子这么大！”
林羽无奈地说：“跟我道什么歉，你应该跟孟局和安局说啊！”
“再说，老高还是帮了不少忙的。”
安欣和李响点点头。
这几天不断有大人物来探望林羽，看多了，他们不知不觉中也没把安局和孟局当回事。
细想一下，林羽不过是个刚转正的小警员。
“对了，老高，你怎么胆子这么大！”
见林羽不追究，安欣越想越不对劲，追问道。
“我……我带了十包咖啡！”
高启强吞吞吐吐地说。
咖啡？十包？
几人更加迷糊了。
这和咖啡有什么关系？
“就是咖啡啊……我就这样喝了……”
高启强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众人费了好一会儿劲才弄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首接生吃咖啡豆，完全不用泡水。
这样的吃法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大家顿时来了兴致。
“老高，早知道你能这样，安欣和李响就没必要切西瓜了，首接让你生吃得了。”李响难得开了句玩笑，把高启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咖啡倒是可以，但西瓜怎么能首接吃呢……”他认真看了看西瓜，又不好意思地说出这话，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段时间接待的大都是重要人物，而安欣和李响只是普通警察，压力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迎来与自己地位相当的高启强，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别再拿老高开玩笑了。”林羽也觉得轻松愉快，忽然想起那天的情景，“我还以为你喝了咖啡后被人打得满身是血，看起来狼狈极了。”
众人再次笑成一团。
“没有的事！”高启强涨红了脸辩解，“谁会把屎吃进嘴里？那多脏啊！”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也渐渐放松下来。
毕竟在林羽的帮助下处理完事情后，心里轻松了许多。
林羽却没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平静地说：“当时全是血腥味，根本闻不到别的气味。”
听到这话，众人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不管大人物们的关怀还是船上那些罪犯，都是林羽凭一己之力解决的。
此刻所有人都关心他是否受伤，却没人问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疯驴子那边到底派了多少人，情况有多危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