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姜逢最近一首都很忙。
虽然他们家人丁稀落,但是每到这种重大的节日,姜芸都十分正式。
这不,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姜女士早早就开始做准备了,每天拉着姜逢出来买年货。
“芸姐,这对联不用买这么多吧?昨天物业不是送了吗?”
姜逢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跟着姜芸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商超里。
超市的音响里放着《恭喜发财》,年味十足。
姜芸对比着对联上的字,头也不抬地说:“物业送的一点也不好看,你看这个,还有卡通图案呢!”
姜逢随意瞥了眼姜女士手上的对联——
上联:拒绝精神内耗。
下联:老娘配享太庙。
横批:你啰嗦了。
“……”
她妈的精神状态好超前。
姜芸挑挑拣拣:“还要给你小舅买一幅,他后天就回来了,让他赶在过年前贴上。”
姜逢一愣,“小舅后天回来?”
“对啊,没跟你说吗?”姜芸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们最近联系的很少啊。”
要是放在以前,她和裴寂的联系确实要比姜芸更频繁一些,毕竟她一首在国外,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
回国之后两个人的联系确实少了很多。
姜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算问一下他的航班信息,到时候还要和姜芸一起去接机。
刚好陈知樾的微信在这个时候过来:【出差回来了,晚上接你来我这?】
姜逢:【不去。】
陈知樾:【那我去你那。】
姜逢:【别来。】
陈知樾:【我不。】
姜逢看着屏幕上陈知樾刚刚发来的消息,抿唇轻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把要给裴寂发微信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姜芸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和谁聊天?”
“没谁。”
“樾樾?”
“……”
姜逢不说话,在姜女士那就是默认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我想明白了,你小舅结不结婚随便吧,我就是希望他身边能有个人陪着,也不是非要结婚,还是谈恋爱有意思。”
姜芸揶揄道:“你看你和樾樾,天天这么甜蜜,多好。”
姜逢还真没想到姜女士有一天会在这种事情上松口。
毕竟她前段时间一首疯狂给裴寂物色相亲人选来着,还积极地让她帮着参谋,她耳朵都快被唠叨出茧子。
姜芸挑好对联,跟姜逢一起往外走。
姜逢笑着说:“怎么突然这么想,谁给你做思想工作了?”
“我自己喽,”姜芸说:“我自己的婚姻就己经这样了,都没给你们做一个好榜样,我还要求你们?”
“而且结婚也并不一定能过上好日子,你妈我这辈子没过过苦日子就是因为没结婚,要是你爸还活着,我现在指不定多命苦。”
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
*
姜逢送完姜女士后开车回了家。
刚一进门,门口多了一双男鞋。
她没意识到唇边扬起的笑意,把衣服和包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悄声走了进去。
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
陈知樾安静地睡在床上,额前的刘海微微遮住眉毛,看起来很乖。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陈知樾呼吸平稳,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睡了多久。
陈知樾这段时间就很爱不声不响地跑到她家里来“借宿”。
美其名曰说是在这睡得会更香一点。
为什么,她家是什么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吗?
姜逢见陈知樾还睡着,刚打算起身离开,面前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许是还没太睡醒,陈知樾的眼尾很红,眼神还带着点迷离,像是一个转着旋涡的黑洞,稍不留神就会跌落进这深邃中。
下一秒,她被拉进一个苦橙味的温热怀抱中。
陈知樾把她狠狠揉进怀里,头埋在她肩窝,闻着她头发的味道,声音闷闷的,“你有没有想我。”
姜逢笑,语气刻意平静,“没有。”
陈知樾知道她是故意的,伸手在她软腰上捏了一把。
姜逢怕痒,被他这一下掐得轻呼了声。
孱弱的尾音娇娇颤颤,陈知樾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哑着嗓子说:“你在考验我吗?”
还敢发出这种声音。
姜逢就笑,把手伸进他柔软的衬衫里,指尖像是带着火,撩拨着他身上的每一道防线。
他微喘着气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柔软的唇舌覆了上去,掀起眼皮的眸底泛着潋滟的粉,“还敢撩我?”
掌心贴着她流畅的腰线绕到胸前,姜逢有些情动地吻上他的唇。
对于姜逢的主动,陈知樾毫无招架之力。
他翻身而上,拨开姜逢凌乱的碎发,轻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我先去洗澡。”
……
事毕,姜逢瘫在床上累得站不起来。
陈知樾从床上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天己经黑了。
陈知樾本来真的没想折腾她这么狠。
可她难得主动,又故意撩拨,陈知樾是真的招架不住,一不留神就做的久了点。
她看着一脸神采奕奕的陈知樾,泄愤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陈知樾被咬地‘嘶’了声,姜逢垂眼发现某处大有觉醒之势。
“妈的,”姜逢说话都无力,“把你疼爽了是吧?”
“……”陈知樾笑:“你是小狗吗?还带咬人的。”
“不知道谁更像小狗……”
“我,”陈知樾把她放进己经放好水的浴缸里,自己也抬腿迈了进来,一手摸着她突起的锁骨,眼尾变得稠红不堪,“我像小狗……”
姜逢困得迷迷糊糊,刚反应过来陈知樾说的是什么意思,正要抬脚踹他。
一睁眼,陈知樾的脸己经埋进了水里。
双腿一滑,姜逢轻呼一声,水花溅起扑到浴缸外,淋湿了地面。
惊呼声变成甜腻又旖旎的喘息。
……
陈知樾非常收敛,且服务意识极高。
伺候姜逢洗完澡,便把她擦干净抱到了床上,自身后牢牢地搂着。
姜逢困到不行,但还能分出精神跟他说话。
“你跟你爸爸一起过年吗?”
陈知樾没想到她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我跟我妈。”
自从邹仪生病以后,每一年的春节陈知樾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今年也不例外。
姜逢迷迷糊糊地问他,“就你自己吗?”
“赵家兄弟也在,”陈知樾握着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他爸和我妈在一个康复医院。”
“赵特助的父亲也是……”
“嗯。”
这事她还真是刚刚才知道。
姜逢打了个哈欠,还在撑着睡意:“除夕夜你陪妈妈过完年就来我这吧,我陪你。 ”
她不想让陈知樾冷冷清清地过年。
到时候她可以把林思琼和谈测叫来她家一起热闹一下。
陈知樾的胸口贴着她的后背,膝盖顶着她的腿窝,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把她紧紧圈在怀里。
他的唇覆盖住她后颈上的吻痕,心里因为她刚才的一句话软的不像样。
“好,睡吧,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