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彼此都没穿衣服。
要说昨晚只是睡了个素觉,鬼才会信。
“那个……陈知樾,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姜逢磕磕绊绊地说,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用你负责。”
“那我呢?”陈知樾看她。
“什么你呢?”
“我就不需要负责吗?”
“……”
姜逢觉得陈知樾实在是有够会推卸责任的。
虽然这事她有错,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他不懂吗?
就算她不记得昨晚到底是一个什么过程,但总不会是她强迫他的吧?
姜逢扯了扯被子,往他那头扭了扭,看起来是要好好跟他掰扯一通的架势,“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负责?
话还没说完,倏地止了音。
陈知樾的下唇角处,破了一块皮。
“你嘴……”
陈知樾没搭腔,冷嗤一声,“你别是为了场地的事情怕我不答应你,所以才弄了昨天装醉这一出吧?”
“……”姜逢冷笑,“你要是早说这样你就能把场地给我,我还跟你来什么北梧啊?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知樾冷冷地看着她。
咬着牙、压着火、气不打一处来。
“我衣服呢?”姜逢在凌乱的床上翻找着。
陈知樾:“扔了。”
“扔了干嘛?”姜逢不满地看他。
“脏了,一身酒味。”
姜逢抬眼看过去,陈知樾靠在床头看手机,纯白的被子滑落在他腰际,露出一块块排列紧实的腹肌,头发乖顺地搭在眉眼前,看起来很有少年气。
姜逢移开眼,围着被子在地上敞开的行李箱里拿了贴身衣服,跑到卫生间去穿。
一照镜子才看见镜子里略肿的唇,泛着不太自然的嫣红。
她摁了摁嘴唇,“妈的……狗崽子。”
“搞得像昨晚上他有多被动一样……装什么呢。”
再出来的时候见陈知樾站在窗户前打电话,下半身穿着昨天那件西裤,上衣没穿,肩宽腰窄,看起来比大学的时候要更结实一些。
陈知樾的这种身材是姜逢最喜欢的那种。
但是昨晚……她怎么就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呢?
这睡了跟没睡一样。
不是亏大发了吗!
见陈知樾挂了电话,姜逢问:“我们今天几点的飞机?”
陈知樾没回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着字:“下午。”
“那你回去收拾收拾?”
言外之意是,你该走了。
这么个帅哥在她眼前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她看着眼晕。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姜逢去开门,是赵一鸣。
“赵特助?”
“姜总,”赵一鸣脸上挂着一丝不苟的笑容,“这是小陈总的衣服。”
姜逢接过来,“哦。”
赵一鸣只说了这一句,把衣服交给姜逢后点了下头就走了,连眼神都没乱瞟,十分恪守本分。
跟他弟弟赵一帆可不一样,要是赵一帆,这会眼睛都得瞟成翻白眼状态。
姜逢不想去想赵一鸣会如何揣测她和陈知樾的关系以及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宿醉,她现在脑子依旧还是一片浆糊,任何需要她仔细琢磨的事情都不太适合她。
姜逢把衣服递给陈知樾,陈知樾换好了衣服就走了。
姜逢在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
空闲的时候又回忆了下昨晚,还是想不起来。
她这一喝醉就断片的毛病真是……
怎么莫名其妙就跟陈知樾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
中午,裴寂给她打了个电话,“你的惊喜给我打电话控诉你。”
姜逢这会才想起被她丢在梧州的felix:“惊吓还差不多,你也由着他。”
“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管得了,他不吃到这碗闭门羹是不会消停的。”
姜逢无奈地笑笑,裴寂问:“你出差了?”
“嗯。”
“注意身体,不要莽莽撞撞的伤到哪里,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听到没?”
姜逢一迭声好。
裴寂语气状似凄苦,“阿逢现在长大了,惯会敷衍我,以前小阿逢可不是这样的,我说一句话都恨不得要回个二十句,唉……”
姜逢在电话这头扯了扯唇,裴寂低低的笑声传到耳朵里,“行了行了,我去忙了,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嗯?”
“好。”
挂了电话,姜逢有些怅然若失。
她以前的确很黏裴寂,那会裴寂刚上初中,她就像个小尾巴,整天咿咿呀呀地跟在他身后。
没想到这一跟,竟然跟到了伦敦。
……
下午,几人上了飞机。
陈知樾看上去脸很臭,精神也很差,不爱理人。
赵一鸣很有眼色地闭了一上午的麦。
陈知樾在飞机上补眠,姜逢宿醉的劲还没过,也睡着了。
下了飞机,姜逢亦步亦趋地跟在陈知樾身侧,身侧低气压了一上午的人忽然开了口:“明天找赵特助签合同交接。”
场地的事情解决,姜逢心情大好,宿醉断片什么的,全都抛之脑后了,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她拿出手机给徐小酒发了条微信。
【场地ok。】
陈知樾余光扫了眼按捺不住内心欢呼雀跃的某人,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放下,试图用一张冷脸创死全世界。
三人往出口走。
梧州机场一如既往人头熙熙,捧着鲜花来接机的人络绎不绝。
但就算是在热闹的人群中也会有焦点。
三人正前方,大红色横幅十分显眼,姜逢暗觉不妙,眯着眼睛一看,刚才还轻快的脚步瞬间灌了铅。
横幅的两端站着人高马大的felix和小鸟依人的徐小酒。
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整张横幅呈一个斜斜的横杠,看着十分不协调。
【热烈欢迎我的宝贝dalle,平安落地!一切顺利!】
姜逢:“……”